面對眾多的訂單,一旁的丑姑順理成章的接過了這件事情。然而更有意思的是,各大勢力在定下巨額訂單之后,立馬找了個借口離開了畢方界。看著下方充滿廝殺聲的破碎畢方界,錢雅緩緩來到陳長生身邊說道。“先生,這就是你經歷過的世界嗎?”聞,陳長生笑著點了點頭說道:“比這個慘多了。”“畢方界思維固化,他們把所有的力量都集中在了一起,所以才讓我的炮火發揮了最大的威力。”“而身經百戰的四梵三界就沒這么好對付了。”“他們對兵力的調派和戰局的分布非常敏銳,如果沒有機械天災那幾乎無窮無盡的兵力,以及奧創龐大的運算能力。”“單論戰場這一項我是贏不了他們的。”“更為麻煩的是,他們的高階修士都極其擅長作戰。”“一旦刀兵相見,他們不會像畢方界的天帝一樣優柔寡斷,更不會讓我對他們形成包圍圈。”“所以為了擊殺他們,我使用了一些陰毒的手段,以及巨大的代價。”“什么手段?”錢雅淡淡的問了一句。“我用天帝的尸體來煉制傀儡,而且為了保證天帝級傀儡戰力,我采用的都是活煉法。”“每煉制一具傀儡,我都要靜靜的傾聽他們的詛咒和謾罵。”“這些東西聽多了,確實會對我造成一些影響。”“至于付出的代價嘛,你應該很清楚了。”“我把身邊的人都當成棋子擺在了棋盤上,其中也包括了土豆和我。”“戰至最后,我成為了整個紀元當中的孤家寡人。”聽完陳長生的話,錢雅深吸一口氣緩緩吐出說道。“那先生這次還會重蹈覆轍嗎?”“哈哈哈!”“這倒不至于,殺戮太多,人有些時候是會麻木的。”“畢方界這點小場面還嚇不到我。”“只是再次經歷這金戈鐵馬,一時間有些感慨罷了。”“那這個紀元會走向戰爭嗎?”錢雅想了想,最終問出了自己心中的疑惑。“不會。”“為什么,這里的權力斗爭比我們的紀元更厲害。”“我記得你以前說過,當權力斗爭發展到一定程度之后,必定會引發戰爭的。”“道理是這樣沒錯,但也要根據實際情況來討論的。”說著,陳長生指了指遠處的天帝戰場說道。“在今天之前,我相信丹紀元遲早會發生戰爭的。”“因為他們的利益矛盾已經非常尖銳了,可是在今天之后,他們應該會和平很長一段時間。”“是因為今天這場戰爭威脅到了高階修士的生死了嗎?”“對!”陳長生嘴角微微上揚說道:“我們紀元和丹紀元相比,所走的路子是兩個不同的極端。”“以我們紀元的觀點來看,無論是仙王境也好,天帝境也罷。”“修為越高就越是應該爭,與天爭,與地爭,與人爭。”“我想要的東西你不給我就搶,搶不到我就偷。”“一切的爭端都會用最簡單的方式來解決,所以我們紀元的高階修士死亡率一直居高不下。”“相反,丹紀元的處理方法就與我們有所不同。”“我想要的東西你不給我,那我就給你穿小鞋,用其他的方式擠兌你。”“當權謀無法拿到我想要的東西之后,雙方就會發動戰爭。”“大家兵對兵,將對將的好好打上一場。”“下面的人死傷多少始終只是一個數字,高階修士的戰斗分出勝負即可。”“所以丹紀元的高階修士死亡率一點都不高,但下面的低階修士死亡率卻一直居高不下。”“如果按照原有的模式繼續發展下去,丹紀元的戰火是不會停歇了。”“可是現在,我用事實告訴了天下人一個道理。”“那就是運作得當的話,擊殺高階修士不需要再用同境界修士的命去填了。”得到這個回答,錢雅輕聲說道:“我明白了,大家在殺別人的時候,也害怕自己被別人殺死。”“我們紀元廝殺慣了,所以下到苦海修士,上到天帝修士,所有人都沒有太把性命放在心上。”“生死有命,不服就干。”“相反,丹紀元享受了漫長時間的和平,眾多高階修士將整個紀元的權力牢牢握在手中。”“以前他們敢隨便發動戰爭,那是因為他們知道,無論結果是什么樣,他們都不會死。”“可是現在先生你改變了這個格局,你告訴所有人,只要戰爭開始,高階修士同樣難逃一死。”“刀子永遠只有落在自己身上的時候才知道有多痛。”“以自身性命為棋子在棋盤上落子,他們沒有這個膽子。”“就是這個道理!”陳長生笑著點了點頭說道:“世上所有的法寶和機緣加在一起,都比不上性命的珍貴。”“因為命沒了,好東西就算堆成山也沒用了。”“丹紀元的高階修士非常明白這個道理,所以他們才會那么的惜命。”“知道為什么他們這么著急走嗎?”“因為他們害怕我現在調轉槍頭去攻打他們。”“新戰法剛剛出現,他們還沒有時間準備相對的防御措施。”“一旦我馬上帶兵攻打他們,他們的下場不會比畢方界好多少。”“那先生你會這么做嗎?”聞,陳長生再次看了一眼下方的戰場,淡淡說道:“如果放在原來的紀元,五姓七界我一定要滅個一兩家才肯罷休的。”“就算不去針對五姓七界,丹塔那邊也不會有什么好果子吃。”“但是現在嘛,點到即止就行了,畢竟人家都已經給我們交保護費了。”“好了,這里的事情就交給你處理了,我要去抓大魚了。”“多關注一下那幫孩子,不要讓他們在殺戮中陷的太深。”“虎賁雖然勇猛,但絕對不是弒殺的瘋子。”說完,陳長生化為一陣青煙消失在原地。等到陳長生消失之后,錢雅看向了正在浴血奮戰的崔天睿等人。和先生認識這么久了,錢雅自然能猜出先生的一些做法。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