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姜然有些懵:“你的意思是說,他們故意的?”
“對,當時為了給這幾家大型的百貨商店供應啤酒,咱們根本沒有收取他們的訂金,所以三家便聯合起來搞咱,只要他們斷了銷售渠道,庫存壓力會瞬間讓咱們崩盤。”許文東咬著牙道。
“可……可是他們為啥這么做啊?”姜然忙問。
“還用問么,肯定是有人做局。”許文東臉色有些難看。
“要不這樣,再給正新和緣分打個電話問問?”姜然道。
“不用浪費時間和口舌,這幾家肯定捆綁了。”
姜然明顯有些慌了,但還是強作鎮定的道:“幸好我們的庫存還不算太多,要不然先把這些庫存分給那些零散的小賣鋪?”
“不多?表面上是不多,只有四千多箱,可你有沒有想過,啤酒的釀造周期是十五天,我們從生產線建設那天開始,就已經根據產能分批次的進行發芽和發酵等步驟,也就是說,哪怕現在停產,我們投入的原材料也要等到十五天后才消耗完,按照一天一千多箱的產量,十五天是多少箱啤酒?再加上這四千箱,小賣鋪就算賣飛邊子了也賣不完啊!
況且,小賣鋪那面也未必敢賣我們的啤酒了。”
許文東剛剛說完,就見陳狗從外面匆忙地推開了門,一看見許文東就抱怨道:“東哥,這幾天也不知道咋了,好幾家小賣鋪都不要咱們的貨了,我打聽了一下,說是有人警告他們,店里只讓賣嶗曲的啤酒跟琴啤的啤酒。”
陳狗剛剛說完,鄧乾前后腳地走進了辦公室,一邊擦著額頭的汗水一邊道:“東哥,這兩天我又跑了幾個區,可是人家一聽見蓮花兩個字,連談的機會都不給我,而前段時間有的老板為了拿到訂單就差給我跪下了,這市場反應不太對勁啊!”
許文東深吸了一口氣,然后點了支煙道:“我突然明白潘國峰為啥把設備便宜賣給我們了?”
“啥意思?”鄧乾問道。
“潘國峰就是利用低價,誘導我們簽下對賭協議,一旦我們開始大量投入生產,便會有人掐斷我們的銷售渠道,這樣一來,不僅庫存問題無法解決,到月后我們更是面臨著對賭協議上的雙倍賠償。”許文東吐了一口煙:“這個局做的真是天衣無縫啊!”
“誰這么損啊?”姜然皺起了眉頭。
“能控制住銷售渠道的,除了陸武沒有其他人。”許文東回道。
“完了,這回可怎么辦啊!”姜然聲音顫抖,自責道:“都怪我,就應該早點通知你這幾家百貨的問題。”
“嫂子,你別自責,這跟你沒什么關系,哪怕你提前通知我,庫存壓力依然解決不了。”
“東哥,那咱們現在怎么辦?”鄧乾緊張地問道。
“姜然,你去通知老郭,就說是原料緊缺,先把生產線上的啤酒釀出來,不要進去投產。”
“好,我這就去。”
姜然離開后,許文東看向陳狗道:“狗子,你需要把能去的小賣鋪跑一遍,陸武就算再厲害,也未必能做到控制所有的渠道,我們能賣出多少酒就賣多少酒。”
“好。”陳狗答應一聲也離開了。
兩人走后,許文東則看向鄧乾道:“咱們兩個先把訂單捋一遍,看看哪家是交了訂金的,庫存能清多少就清多少。”
——
當天晚上,鳳城飯店,陸武,許長順夫婦,以及十幾個琴島最為重要的百貨商店老板聚集在了一起,其中就包括鼎順百貨的方孝林,緣分百貨的張天,正新百貨的周會。
“各位老板,客氣的話我就不多說了,今后只要有我陸武的一口飯吃,就絕對不會少了各位的湯。”陸武說完,就干了一杯白酒。
“陸總,你也太客氣了,我們只是幫個小忙而已。”
“舉手之勞。”
“有句話怎么說的?天狂有雨,人狂有禍,他許文東敢跟陸總作對,就是沒想好好活著。”
“沒錯,這次我們一定要幫陸總搞死這小子。”
“來,大家一起干一個。”陸武舉起了酒杯,他非常喜歡這種眾星捧臭腳的感覺,一飲而盡后,他看向了潘國峰:“潘老板,等到設備到期的那一天,你可要給我好好教訓一下他。”
“陸總想怎么教訓他?”
“就讓他跪在大門口學狗叫吧。”
“哈哈!”
眾人開懷大笑,許長順諂媚的道:“陸總,等到那天不如你和潘老板一同前往,讓許文東……”
“哎!”陸武擺擺手:“大庭廣眾的,我一個琴啤二廠的老總,不好出面。”
“既然如此,不如讓我代替您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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