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他進來吧!”許文東笑著道。
很快,白五就出現了在包廂內,而他之前還看許文東一臉不爽的表情,卻突然像是看見老朋友了一樣:“兄弟,我剛剛表現的不賴吧?”
“完美。”許文東豎起大拇指,然后親自給白五倒了杯酒:“白老大,我敬你。”
“客氣了不是,以后你的貨多給我點優惠就行了。”白五說完又看向柳月紅道:“紅姐,你咋早沒說許總是你弟弟呀,否則我之前就不會去他廠子里鬧騰了。”
柳月紅對白五去沒去過廠子不感興趣,她現在唯一好奇的是:“你們剛剛是在演戲?”
“沒錯,許總知道這群老大不好搞定,所以便去找到了我,并讓我飯桌上制造與許總對立的局面。”
白五說完,許文東則繼續道:“只是白老大跟我對立,那么石江這些人一定會覺得白老大會給他們爭取利益,那么他們必然也會以白老大為首是瞻。
所以才有了我跟白老大的來回拉扯,而在拉扯中,白老大把能遇到的問題一一拋在明面上,我完美的給出答復,以防后顧之憂。”
“我懂了!”柳月紅把話接了過去:“這樣一來,在白老大的引到下,他們自然會心甘情愿的答應你的要求,畢竟一個跟你有過節的人都能相信你,更何況他們了。”
“沒錯,這就叫做心理戰。”
“難怪我覺得奇怪,就好像有一只手在牽著大家走,沒想到是這么回事。”柳月紅盯著許文東,眼神說不出的復雜:“你這個臭小子,鬼點子也太多了吧?”
“紅姐,我也是無可奈何。”
“話說回來,這件事可千萬不能讓別人知道,否則那些老大可不好搞。”柳月紅說完,看向白五:“白五,尤其是你,把嘴閉眼了。”
這句話多多少少有威脅的意思,而白五自然知道柳月紅的厲害,連連點頭。
當天夜里,許文東便讓陳狗開始送貨,之所以選擇晚上,就是為了掩人耳目。
而到了第二天,許文東又立刻通知郭德亮進行投產,雖然他還不清楚那些老大能搞定多少市場,但顯然他現在的儲備是遠遠不夠的,畢竟一個嶗山區3%的市場都讓他們爆單了,何況是整個琴島的市場了。
此時距離對賭協議生效還有最后十天。
蓮花啤酒廠外的小賣店里,老張頭一邊撥打著許長順的電話一邊嘀咕道:“也不知道搞啥,前天剛剛停止投產,今天竟然又投上了,這不是浪費電話費嘛!”
“呦,將軍都抽的起,還差打電話這兩毛錢?”老板娘調侃道。
“該省省,該花花,你個寡婦懂個啥。”老張頭瞄了一眼對方,看著那風韻猶存的小模樣,內心有些瘙癢,笑著道:“馮蘭,要我說你實在找不到人,跟我將就一下唄。”
“啊呸,臭不要臉,我就算找不到也不能找個爹啊!”
要說這馮蘭長得確實不錯,三十四歲,身材豐滿,就是脾氣大了一點,只聽她繼續怪聲怪氣的道:“靠出賣廠子賺了點黑心錢,還得瑟上了。”
“馮蘭,瞧你說的,我這怎么能叫出賣廠子呢,我這是地下工作者。”老張頭說完,又為自己找借口道:“而且,老廠長對我有恩,我幫他搜集點情報怎么了?”
“老廠長對你有恩?新廠長就沒有嗎?人家不管怎么說也沒把你趕走吧?至少還供你一口飯吃吧?而且自從這新廠長來了,工資也沒少給你漲,要我說呀,你就是沒良心,貪財。”
“嘁,你個寡婦啥也不懂。”老張頭不爽的說完,還不忘提醒道:“這事你可別亂說嗷。”
“我可沒心情管你那破事。”
老張頭沒在理會馮蘭,因為電話已經接通了,很快許長順的聲音便傳了過來。
“哪位?”
“我,老張。”
“老張啊,有什么消息嗎?”
“有……”
老張剛要說出投產的事,一直大手突然按在了掛斷鍵上,這把拿著話筒的老張頭嚇了一跳。
“你踏馬有病啊,沒看老子打電話呢……”
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