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男人,正是紅苗族長。
名字叫做金囊。
他首先走了上來。
余正則和那個和尚,跟隨在金囊身后。
“余正則,你這個老東西,怎么也在這里?”
仇人見面,分外眼紅。
清柔師太一看到余正則,就忍不住開口罵人。
余正則抬頭循聲看去,很意外道:“清柔師太,你怎么也在這里?”
他們的對話,首先吸引了他們的關注。
金囊看了看清柔師太和顧等人,不解地問:“布哲族長,他們是什么人?你是不是不想履行我們的約定?我今天就是專門過來,和你簽訂協議的。”
布哲的目光,也落在余正則他們身上,淡淡道:“你不也是帶人來找我,還是半步仙師,怎么,怕我出爾反爾,想強迫我同意?”
金囊搖頭道:“當然不是,他們是我請回來的高人,想要對付那個山神。”
其實他們都知道,山神不是山神。
但又沒辦法對付,惹不起,得罪不起。
紅苗和黑苗都打不過,那個所謂的山神。
布哲問道:“能對付?”
“阿彌陀佛!”
那個和尚首先說道:“貧僧和青城派的余道友進山遠遠看過,應該對付不了。”
聽到對付不了,布哲一陣失望。
也就是說,為了族里的利益,還是要把沈欺霜送出去。
布哲回頭,往沈欺霜看去。
清柔師太把沈欺霜,拉到自己身后,道:“今天我說清楚了,誰想讓我徒兒去祭獻,誰就是我蛾眉的敵人。”
她還是很護犢子的。
一定要護著沈欺霜,無論誰來了都不好使。
沈欺霜心里暖洋洋的,站在清柔師太身后,拉住清柔師太的手。
在這里那么多人,只有師父對自己最好,父親要犧牲她,母親和弟弟都不說話,當然了,還有顧他們,都想幫自己。
外人想幫自己,而自己家里人,看到的是全族的利益。
她也不否認全族的利益,但這樣會讓她很心疼。
余正則說道:“你別瞎搗亂好不好?你想讓紅苗,死一半人嗎?”
清柔師太冷聲道:“紅苗和我有什么關系?他不是還有女兒嗎?”
她抬手,往紅苗族長金囊指了指。
余正則說道:“金囊族長的女兒,天賦更高。”
清柔師太輕哼道:“我的徒兒,天賦也不低,憑什么要讓欺霜去犧牲?”
“就憑她是我女兒。”
布哲說道:“我的女兒,我讓她做什么,她就要做什么。”
聽到布哲表態了,金囊繃緊的臉上,綻放出一抹笑容,道:“布哲族長放心,等我女兒未來成長起來,一定為阿妮報仇。”
他堅定的相信,他的女兒,未來一定有能力,滅了那個大妖。
清柔師太說道:“欺霜還是我的徒弟。”
布哲說道:“當年我就不該,讓你帶阿妮離開,這里是我們黑苗內部的事情,和你們外人無關,請你們馬上離開。”
沈欺霜說道:“我離開,但我要帶欺霜一起離開。”
她拉住沈欺霜的手,要往外走。
但是一個黑苗的老人,攔在她的面前。
布哲拿出一個鼓,輕輕地敲鼓。
附近三十幾多個黑苗的人,全部出來,目光都不友善地往清柔師太她們看去。
誰敢帶走沈欺霜,他們就和誰急。
沈欺霜是他們黑苗的未來,還有希望,他們愿意拿出來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