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到病原檢測報告之后,方知硯直接就去了陶蕊和劉大鵬的病房。
兩人正在說話,語之中具是擔憂之意。
“老頭子,我要是死了,我繡這個嫁衣也算是最后一件能給這個家做的事情了。”
“你不要胡說,你當初還說要給他們帶孩子呢,現在說這話。”
劉大鵬有些責怪。
自從來這里之后,陶蕊一直在說這種話。
聽得他心中也有些不是滋味兒。
不過,劉大鵬心里清楚,陶蕊就是太擔心了。
“方醫生不是說過了?只要查出病癥不就能夠得到治療了嗎?”
劉大鵬的話聽在陶蕊心中,只是一個安慰罷了。
“方醫生還這么年輕,他真的有這種能力嗎?”
陶蕊有些懷疑,畢竟方知硯確實年輕得過分。
劉大鵬也是沉默下來,其實他心里也沒有把握,只不過是死馬當活馬醫罷了。
正當兩人自怨自艾的時候,病房的門被敲響。
方知硯匆匆走了過來。
“陶蕊,你的病原基因檢測結果出來了。”
聽到這個消息,兩人齊刷刷看過來,眼眸中既有忐忑也有害怕。
“我大概知道你這個病癥的情況了。”
方知硯開口解釋著,他在來的路上已經看過陶蕊的病原基因檢測報告。
這份膿液標本的微生物組成與他之前的懷疑大相徑庭。
微生物中,皮膚表面菌群很少,卻有大量的各種各類的厭氧菌。
而這些厭氧菌,大部分都像是口腔環境中的產物。
也正是這樣,方知硯的腦海中露出了一個場景。
自家母親在做針線活兒的時候,喜歡用口水濕潤線頭,從而順利地穿過針孔。
陶蕊的濃液中含有大量口腔環境中的厭氧菌,難道是她用口水舔針頭?
這個想法著實有些奇怪。
但至少也是一個方向。
所以在簡單思考之后,方知硯開口詢問道。
“阿姨用針線有什么習慣性動作嗎?”
“或者說你喜歡把針線放在嘴里嗎?”
問這個問題的時候,方知硯并沒有抱有希望。
可隨著他話音落下,陶蕊經過短暫的疑惑之后,突然驚訝起來。
“神了,方醫生,你真是神了。”
“你怎么知道我喜歡用針掏牙?”
話音落下,方知硯腦子上閃過一圈問號。
“不是?”
“你用縫衣針掏牙?”
“對啊,有時候找不到牙簽,我看到縫衣針,順手就用起來了,這不挺正常的嗎?”
方知硯又是沉默了一下。
正常嗎?
在急需牙簽的時候,好像確實挺正常的。
只不過,為什么會有這么多厭氧菌?
按道理來說,只是剔個牙,不應該會造成這么嚴重的后果吧?
方知硯有些疑惑,“只是剔牙?沒有其他情況?”
陶蕊思索了一下,然后低聲問道,“我當時好像上火,牙齦有點疼,算是其他情況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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