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店里?”
在葛知淺的好心提醒之下,余海棠意識到自己好像遺漏了什么重要信息。
“一個小超市而已,今天晚上我值夜班。”
姜許笑瞇瞇地解釋著。
哦,超市。
余海棠點了點頭,守著自己的超市,難怪不愿意來。
不過啥超市啊,一個月瞧不上一萬五?
正當余海棠疑惑的時候,葛知淺輕聲道,“姜阿姨承包了中醫院的超市。”
“哦,啊?”
隨著葛知淺話音落下,余海棠陡然一驚。
醫院的超市?
難怪!
難怪瞧不上一個月一萬五!
余海棠的心情頓時復雜起來。
自己剛才還為給姜許一個月開一萬五感到有些心疼。
可現在聽著葛知淺的話,才知道,原來人家根本不把一萬五放在眼中。
余海棠徹底沉默下來。
“咳咳。”
方知硯則是在旁邊咳嗽了一聲。
“余總,你來這里,是為了姚瑤的事情吧?”
“啊,是,是的。”余海棠后知后覺地回過神。
心情復雜的同時,又變得認真起來。
“姚瑤的情況應該有些復雜吧,方醫生,可以治好嗎?大概需要多長時間?”
“保守用藥估計半年。”
方知硯簡單思索一番,便給出肯定的結論。
“她是感染了產免疫分枝桿菌中的膿腫分枝桿菌。”
“這是最難治療的肺結核分枝桿菌之一,對多數藥物耐藥。”
“目前并沒有現成的治療方法。”
“想要治好,每天得進行工程量浩大的換藥操作,還得展開藥敏試驗,總結出一套適合她的抗感染方案。”
聽著方知硯的話,余海棠嘆了口氣。
她多少也是了解一些,知道方知硯說的是實話。
“到時候臉上會留疤嗎?”
“當然。”方知硯點了點頭。
余海棠皺著眉頭,“能,不留疤嗎?”
這話問得余海棠自己都有些想笑。
當然不能,她干這行這么多年,能不知道這個道理嗎?
最后即便是治好了,也會色素沉著,還會留下密密麻麻的疤痕。
這個代價,確實有些大了。
也不知道姚瑤能不能接受這種治療方案。
就在余海棠苦惱于這件事情的時候,方知硯突然點了點頭,“能。”
“唉,我就知道。”
余海棠又嘆了口氣。
旁邊的葛知淺有些詫異,“海棠姐,能不留疤你怎么還嘆氣?”
難道這人希望患者留疤不成?
余海棠扭頭看過來,剛想給葛知淺解釋一句,突然愣在原地。
什么?
她豁然看向方知硯,眼中帶著一絲不可置信。
“你說什么?”
“能不留疤?”
“當然可以。”
方知硯有些疑惑地看著她。
“為什么你表情這么奇怪?你想讓患者留疤?這也可以的。”
“不,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
余海棠連連擺手。
她眼中透著濃濃的震驚。
如果這種色素沉著和疤痕方知硯都能夠祛除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