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理事撲了過來,他已經顧不得體面了,抱住自己的兒子,哀求道:“總隊長,求求你,看在我對特殊事件調查大隊也算有功,就放過我的兒子吧,我愿意承擔一切的責任,所有事情都是我讓他做的,他只是孝順,才聽命于我……我愿意替他去死。”
“爸,這不關你的事!”張宣宸被壓在地上動彈不得,氣急敗壞地喊道,“這些都是我做的,我父親什么都不知道!”
沒有人回答他,張宣宸咬了咬牙,厲聲道:“荊州牧,我知道你的秘密,如果你想要保守秘密的話,就保我父親一條性命。”
眾人心中都是一動。
他知道荊州牧的秘密?
什么秘密?
萬穗的臉色一沉,她眸光驟冷,正要開口,說自己不受任何的威脅,卻忽然看到一道寒光閃過。
張宣宸的頭顱驟然落地,鮮血噴涌而出,在地面上濺起一朵猩紅之花。
出手的是總隊長。
眾人都目瞪口呆地看著他。
總隊長殺伐果斷,確實從不遲疑,但是這一次的斬殺卻來得太過迅疾,甚至連審訊的余地都未留。
這可是以前從未有過的事情。
難道總隊長是怕張宣宸說出什么不該說的?
他在幫荊州牧隱藏秘密?
張理事一時間還沒有反應過來,等他回過神來的時候,發出了一聲咆哮,沖上去抱住了自己的兒子。
“宣宸!我的宣宸啊!”
總隊長神色未變,仿佛只是隨手斬斷了一根枯枝。
而且他也沒有使用任何的武器,只是動了動手指而已。
張理事紅著眼睛死死瞪著總隊長,喉嚨里擠出嘶啞的咆哮:“你殺了我兒子……你竟敢殺我兒子!”
總隊長垂眸掃了他一眼,那眼神冷得如同萬載寒冰,毫無波瀾。
張理事渾身一僵,仿佛被那眼神凍結了靈魂,嘶吼戛然而止。
他張了張嘴,卻發不出任何聲音,總隊長揮了揮手:“把他帶回去吧,關押期間不得有絲毫優待,待調查清楚后再行定罪。若有任何人敢私下通融,與他同罪論處。”
總隊長的聲音平靜卻帶著不容抗拒的威壓,四周空氣仿佛凝固成冰。
“是。”眾人不敢再說什么,上去將張理事架起,他雙目失神,口中喃喃著兒子的名字,腳步踉蹌。
總隊長又回頭看向萬穗,語氣也和緩了不少,臉上也有了笑意:“君侯,這次我們合作十分愉快,今后若再有機會,還望能夠繼續合作。”
萬穗微微頷首:“總隊長行事果斷,令人欽佩。”
“君侯過獎了,職責所在,不敢有絲毫懈怠。”總隊長道,“若有機會,一起喝酒。”
萬穗唇角微揚:“一定一定一定。”
眾人:“……”
你這是三重肯定表否定是吧?
在場之人皆覺尷尬,萬穗朝著眾人抱了一個團拱:“諸位,告辭。”
眾人也抱拳回禮,荊州牧后退了一步,展開了自己的盲區,將眾人都帶回了荊州牧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