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哲高興的一把將豆花抱起來:“豆花,有沒有想丁爹爹?”
豆花高興的點點頭:“想。”
“看,爹爹給你買了你最愛吃的棗花糕。”
豆花大喜著搶過去,滿臉歡喜:“謝謝爹爹。”
楊婉兮走過來,她輕蔑的看著陳飛燕:“誰給你的勇氣。”
不知道為什么,在這個女人面前陳飛燕有些退縮,她順口問道:“什、什么勇氣?”
楊婉兮依舊很平淡,這更像是一種輕蔑:“誰給你的勇氣說出這番話的。狼心狗肺,負心薄幸?”
她就像在打招呼,更像是在與人聊天。看起來楊婉兮并沒有生氣,因為她覺得,陳飛燕這種不配讓自己生氣。
陳飛燕既嫉妒的發狂又恨的入骨,這種被對方踩在腳底的蔑視才是最致命的。這個女人,原來竟然這么強勢。
楊婉兮依舊波瀾不驚,只是她的眼神讓陳飛燕無法回避。楊婉兮的話一字字,一句句就跟刀子一樣扎進她的心里。
“丁哲入獄的時候你在哪?你當時又干了什么?你為了撇清自己,去大牢跟他和離。是不是你干的?”楊婉兮開始咄咄逼人起來,不過她的語氣依舊平淡。
陳飛燕嘴唇動了動,想說什么終究還是沒有說出口。
楊婉兮依舊不屑的道:“丁哲沒有休了你已經是念在你們往日情分上了,他想和你和離,為的是你以后能夠找個好人家。而你呢,卷了他的家產跑了。你大概沒有想到吧,丁哲也會有東山再起的一天。不妨告訴你,我家官人現今依然是大宋火器監監事,正四品。他這個年紀,放眼整個朝堂有幾人能做到正四品的位置?”
“那、那又什么了不起,就他那德行我還不知道,為官連顆大蔥怕都不敢收吧。還有你、你還是個寡婦!克夫災星,人神共憤!”陳飛燕狗急跳墻了。
丁哲大怒,又想上去爭執。楊婉兮拉住了他,對他輕輕搖了搖頭。
面對楊婉兮,丁哲的怒火瞬間熄滅。楊婉兮冷笑著看著陳飛燕:“我是克夫災星,為什么我家官人自從遇到我以后就官運亨通了呢。還有,衛國公小公爺家的西山玻璃廠,我家官人也有股份。不要以為我們低調就以為我們不如你,告訴你,我們家的錢未必就比你少。”
這就過分了,圍觀的眾人越來越多,人們開始竊竊私語。西山玻璃廠啊,這位官人居然還有股份?那可是一座聚寶盆,據說那里的工人一年下來薪水都能在東京城買一套房。
陳飛燕徹底的敗了,她也沒想到,丁哲竟然在西山還有股份的。這么說,他家還真是財源滾滾了。
丁哲看到陳飛燕啞口無理屈詞窮了,心中一陣痛快。又怕楊婉兮被她氣著,當下對她道:“咱們走吧,回家。”
丁哲還是有些憤怒難平,楊婉兮卻怔怔的看著他:“丁哲,我們很長的。”
她沒有叫官人,而是直接叫出了他的名字。楊婉兮叫的是那樣的甜蜜,那樣的柔情。就連圍觀的眾人都開始羨慕,這位大官人真是娶了一位好媳婦。
丁哲一愣:“什么很長?”
“我們的日子啊,”楊婉兮嫣然一笑:“我們在一起的日子還有很長啊。你說我會給你生一大堆孩子,你還說我倆老了,就一起在門口排排坐,看著我們的孩子在身邊長大,很長的。”
她說的是那樣的甜蜜,那樣的幸福。以至于圍觀的眾人無不動容,這真是一對鴛鴦璧人。
陳飛燕想去死,看看人家的幸福之家,再看看自己過得叫什么日子。這一刻的她,無盡的羨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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