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石,你不能走。”
“就是,今兒你若是不肯答應,我就住你家里去。”
孫崇文一臉無奈:“非是我不肯答應,實在這水井制作繁瑣。我這能答應官家依然是勉為其難了,犬子你們又不是不知道,他肯不肯給做一個我還不知道呢。”
“那不行,老孫,咱倆可是多年同僚了,你若是不給我做一個這壓水井就太不夠義氣了。”
“就是,老石你飄了,你變了,不是和兄弟們一起去醉杏樓喝花酒找姑娘的時候了。”
孫崇文大驚:“我、我什么時候和你去醉杏樓喝過花酒了,你怎么這么憑空污人清白!”
說這話的是戶部侍郎王堯臣,他與孫崇文交好。這些人早就垂涎敗家子發明的這種壓水井許久了,王堯臣拍著孫崇文的肩膀:“我是個大嘴巴,我就到處這么說,除非你給我也弄一個這種水井。”
孫崇文大怒:“來啊,咱倆就互相傷害,你不怕傳出去你喝花酒你就到處嚷嚷。”
王堯臣有恃無恐的聳聳肩:“我沒事啊,我家夫人尚且在家。家里還有兩個內室,就算是我去醉杏樓喝花酒,文人有個風花雪月那也算是小雅。而你老石就不行了,你老石光棍一條,自你夫人走了以后你就沒有再續。這事要是傳出去,說你老石孤枕難眠,寂寞難耐去了醉杏樓,嘖嘖嘖!”
“你!”孫崇文恨恨的指著他:“王堯臣啊王堯臣,我算是認錯了你,沒想到你是這種落井下石,無恥之尤的人。”
王堯臣奸計得逞,洋洋得意的拽著孫崇文:“怎么樣,老石你就說給不給吧?”
孫崇文氣的一跺腳:“唉!好好好,我回去跟我兒說說。”
王堯臣一聽喜出望外,他拽著孫崇文更緊了:“大伙兒聽到啦,諸位同僚可給做個見證。孫崇文可是答應過我,也要送我一個水井。”
其他同僚一聽這還了得,紛紛圍上去:“我也要,我也要!”
呂夷簡等人是不屑上前的,呂家幫都遠遠的看著,大有一幅吃不著葡萄嫌酸的味道。
張茂將手伸在袖子里:“不就是一口水井么,有什么了不起的。”
王宗道吸了吸鼻子:“就是,我們搖轆轤一樣提水,一口壓水井有何稀奇。”
眾人嘴上雖然這么說,心里卻是酸溜溜的。看著王堯臣他們美滋滋的樣子,心中羨慕嫉妒恨起來。
唉,當初大家伙兒都嘲笑王堯臣,如今看看,后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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