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星云瞪了他一眼:“看什么看,男大當婚女大當嫁,你還有鐵錘這個王八蛋都老大不小了,讓他一起把珠兒也娶了。”
旁邊鐵錘正在鼓搗馬車,聞驚的一回頭:“啊?”
就這樣,狗腿子鐵錘和石頭的婚事被定在了月底28號。日子是孫星云挑的。
孫府西院旁邊,是京城富商朱恩慶的舊宅。
孫星云帶著狗腿子去了朱恩慶新宅,一聽說這令人頭疼的敗家子來了,朱恩慶嚇得一個哆嗦。
以前朱恩慶的故居與孫府一墻之隔,他家沒少受孫星云的欺負。這敗家子小時候時不常爬墻頭沖他家扔石頭、砸窗戶。
朱恩慶老爹死的時候,找人做了個靈位。這牌位找工匠刻上字刷了漆放在墻角風干,結果,孫星云站在墻頭上對著朱恩慶老爹的牌位撒了泡尿。
這種混蛋事也就孫星云干得出來,這朱恩慶雖然是商人,可與劉太后家族也有那么點沾親帶故的關系,并不怕他孫家。
此事當時驚動了太后劉娥,還好那時候孫星云年幼,孫崇文又是賠禮又是道歉,最后把自己百年之后選的風水寶地讓給了朱家這才了事。
現在孫星云長大了,而朱恩慶也早已搬離故居,與孫家往來甚少,這敗家子又來干什么。
如今太后劉娥早已經薨天,劉氏一族在朝中早已沒了靠山,他與劉娥的一個子侄是表親。如今劉家早已沒了權勢,敗家子突然來訪怕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著什么好心。
沒了靠山,朱恩慶這幾年的生意也不好做。東京城藏龍臥虎,他一直謹小慎微,敗家子既然來拜訪他又不敢拒之門外。人家現在可是駙馬爺,朱恩慶只好帶著一家老小恭恭敬敬出門相迎。
“駙馬爺大駕寒舍,小人朱恩慶有失遠迎,還請恕罪。”朱恩慶客客氣氣的施了一禮。
孫星云哈哈一笑:“高臨怎地忽然客氣起來,我這多年未見,甚是想念你這個好鄰居。這不今日無事恰巧路過此地,就想來看看你。”
朱恩慶心中放了一半的心,他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珠:“小人能與衛國公比鄰而居,實在三生有幸,駙馬爺屋里面請。”
管你是來套交情的還是來惹事的,光腳的不怕穿鞋的,你真要來惹事我就去敲登聞鼓,我想官家看在已故劉太后的面子上,也不會放任你個敗家子胡作非為。
朱恩慶心里想著,緊張的引著孫星云入府落座。
孫星云環顧了一下屋子,端起茶杯呷了一口茶:“高鄰啊,這多年不見,聽說你還在做皮貨生意,不知生意如何啊?”
仆人送上茶,朱恩慶一請手,然后嘆了口氣:“唉,實不相瞞,這些年生意不好做,我都快砸鍋賣鐵了。”
“哦?”孫星云故作吃驚的放下茶杯:“我怎聽說今年皮貨生意還不錯,高鄰怎么會說生意難做呢。”
朱恩慶搖了搖頭,滿臉悲苦:“今年是有些起色,可這毛皮生意得需要大量資金。我這自己周轉困難,牙行的牙錢利息又高,賺點錢不夠利息的。是以今年沒敢怎么做,勉強度日吧。”
孫星云點點頭:“那倒也是,沒錢沒資金,再好的生意也做不起來,是吧。”
朱恩慶也跟著點點頭:“正是。”
“那就對了,我這不就給你送錢來了么。你看這樣,高鄰,我呢看中了你的祖宅,開個價吧。”
朱恩慶一聽大驚而起:“你、駙馬爺要買我的祖宅?”
祖宅,都知道孫星云家財萬貫。大筆一揮,幾倍價格都有可能。問題是,自己想賣么,那可是祖宅啊。
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