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利剛浪凌沒有答案,他只是憤怒和不甘,早知今日何必當初。若是,當初不跟著昊王...
踏入西夏王宮的那一刻,野利剛浪凌就知道了,此行不會善終。從這些死太監身上就看得出來,以前入宮,他們何曾敢給自己這種臉色了。
“快走,野利大將軍,你沒吃飯么。哼,我看你是不是老了,走不得路了。”這死太監回過頭怒道。
野利剛浪凌再也忍耐不住,將他一把抓了過來,如同提小雞一般啪啪給了兩個大耳光子:“你再敢對我不敬,我把你的腦袋擰下來!”
這真是虎落平陽被犬欺,畢竟是大將軍,不容褻瀆。野利剛浪凌怎么能受這種委屈,那太監挨了兩個大嘴巴子,立刻老實了起來。
“是、是小人無禮,大、大將軍莫要跟小人一般見識。”
“狗一樣的東西,滾!”野利剛浪凌一把把他摔了出去,那太監摔在地上哼哼唧唧,半響爬不起來。
野利剛浪凌豪氣陡升,自己站得直立得正,身正不怕影子斜,昊王憑什么疑心自己。直接他大踏步往王宮大殿走去,那太監在后面深一腳淺一腳的遠遠跟著,再也不敢靠前。
“昊王,昊王!我是野利剛浪凌!”
趙元昊坐在大殿,陰沉著一張臉。等野利剛浪凌闖進來的時候,他暗叫不妙,當下恭恭敬敬的施了一禮:“昊王。”
“你還知道叫我昊王。”趙元昊語氣冰冷。
不知為何,在趙元昊面前,野利剛浪凌適才的霸氣蕩然無存。剩下的,只有恐懼,只見他噗通一聲跪下:“昊王,末將冤枉!”
“冤枉什么,你有什么好冤枉的,野利剛浪凌,你受了什么委屈告訴本王,我替你做主。”
趙元昊陰陽怪氣,野利剛浪凌冷汗直冒,他跪在地上道:“昊王,您要相信我。我沒有降宋,我沒有不忠,我...”
“本王說你降宋了么。”
趙元昊的氣場壓死人,野利剛浪凌竟然不敢辯解,只是跪在地上瑟瑟發抖。
突然趙元昊負手站了起來,他嘆了口氣道:“野利剛浪凌啊,你跟著本王有十幾年了吧。”
野利剛浪凌哭泣道:“一十七年,末將跟隨大王十一七年了。”
“一十七年,一十七年,”趙元昊喃喃的看著殿外:“那你何故要想置我于死地?”
野利剛浪凌嚇得渾身一震:“末將不敢,末將、末將絕無此心啊!”
趙元昊心中劇痛,他沉默的閉上了眼睛。被自己身邊的人背叛,才是最難以讓人接受的。野利剛浪凌,自己那么信任他,把左右廂軍交給了他。他居然還是想滅了自己,趙元昊突然惱怒起來。
“你不敢,你還有什么不敢!你私藏火藥,密謀打進興慶府,你還有何話說!”
“私藏...”野利剛浪凌眼前一黑,驚恐的睜大了眼睛:“末將、末將...”
怎么解釋?這事確實是自己好大喜功了些,自己本想等那兩個大胡子研究出來火藥配方,再到趙元昊這里邀功請賞。
誰知道這事居然被法崧利用,野利剛浪凌寒毛直豎,難道說這兩個大胡子送火藥的時候就是故意的?他們早就算計好了,就是為了誣陷自己。
想到這里,野利剛浪凌汗水涔涔而下。實際上是他想多了,奔波兒灞兄弟倆的這兩車火藥純屬巧合而已。不過,到了趙元昊這里他是一百張嘴都說不清了。
可這還不算,還有人對他繼續落井下石。那個挨了打的太監,他跌跌撞撞的跑了進來:“大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