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乘機謝恩,是想借機與這權傾朝野的文臣之首交好一番,也沒其他意思。
怎么這長孫無忌,卻好像要跟他劃清界限似的?
還真別說,若以往長孫無忌真有可能順著侯君集的話語應這份恩情,好為太子殿下招攬此人。
但今日全程陪同陛下的長孫無忌再明白不過。
侯君集這家伙,已然是秋后螞蚱,離死不遠!又怎么可能跟這廝扯上什么狗屁恩情,躲還來不及呢!
索性撕破臉算了……
長孫無忌盡于此,一甩長袍大袖,準備離去。
剛走兩步,卻又想到陛下的謀劃。
他眼珠子一轉,又回過頭:“陳國公,有件事不妨告訴你,今日陛下來這大理寺時,是殺氣騰騰。”
“你還是回家好好想想,是否還做過其他什么不軌之事,竟惹得陛下龍顏大怒吧。”
聞,侯君集臉色大變!
不軌……之事?
他想起之前對太子說的那些話,心都快跳出胸膛。
難道是太子將此事告知陛下?
侯君集卻又搖頭。
不對,若真如此,陛下又怎么可能放過我,沒親手千刀萬剮我已經是仁善!
那陛下又為何會怒氣沖沖而來?轉頭卻突然放我出獄?
一時間,侯君集陷入沉思,逐漸竟不知所措。
“呵……”
已上自家馬車的長孫無忌,看著明顯已開始疑神疑鬼的侯君集,輕蔑笑一聲,吩咐下人回府。
等百思不得其解的侯君集終于回過神,長孫無忌早已經離去甚久。
話說兩頭,在李世民回到宮中之時。
天上人間的天字一號房中。
幾位身材曼妙的藝伎伴隨著舒緩的曲調翩翩起舞。
屋內氣氛卻愈發變得沉重。
身為大唐太子的李承乾雙眼無神地癱坐在席位上。
他手中酒杯早已冰涼,明顯是有些醉。
一旁,趙牧察覺到不對勁,從那絕色藝伎身上收回目光。
他看著李承乾全然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樣,知道先前的話怕是刺痛到這位有點自卑的太子殿下。
他輕輕搖頭,拿起酒壺,給李承乾倒一杯,緩緩說:“殿下,其實你也不必太過憂慮。”
“長路漫漫,卻也日久方能見人心。”
“殿下再怎么說,都是嫡長子,乃我大唐太子!陛下和文武百官,終究還是對你寄予厚望的!”
“呵呵。”李承乾苦笑一聲,搖頭端起酒杯一飲而盡,自嘲道:“孤這東宮之位,早已是如坐針氈!”
正端起酒杯的趙牧,頓一下又當什么也沒發生,只是靜靜地等待著下文。
果然,李承乾開口發起牢騷,“趙兄不知道,今日孤在宮中故意惹父皇生氣。”
“這都已經過去快一天,父皇那邊卻還是沒有絲毫反應,怕是父皇早已經對孤徹底沒耐心。”
“哦?”趙牧也不禁奇怪地問:“殿下又如何惹怒得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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