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棋局這才剛開始,棋子不得先磨礪磨礪?”
李承乾回去后,也就過了三天時間。
府衙還真就將此案上報給了刑部.....
刑部正堂,青磚墁地穹頂高闊,卻威嚴肅殺。
主審的刑部侍郎端坐在巨大的黑漆公案之后,面色沉凝如水。
公案兩側,錄事,司直等屬官低眉垂首,筆墨紙硯早已備齊,一派凝重氣氛。
堂下左右,手持水火棍如同泥塑金剛似的衙役分立兩側,更是增添了幾分壓抑。
雖然這不是正式的三司會審,只是初詢!
但因為案件涉及到新科舉子和世家大族之人,而且,隨著寒門聯名上書陳請的風波也在前日鬧得沸沸揚揚!
以至于堂外的廊下也早就擠滿了關注此事的人群!
只是,此事沒有人敢高聲說話,只有壓抑的竊竊私語聲在低低地回蕩。
“帶人犯!”刑部侍郎驚堂木一拍,聲音震得屋瓦似乎都在作響。
沉重的鐐銬聲由遠及近,面容憔悴,穿著赭色囚衣的陳實被兩名孔武的衙役押解上堂。
按照律法,他此刻是待決的囚犯,需要跪著聽審。
他踉蹌著跪倒在冰冷的青磚地上,目光卻努力地抬起,望向堂上。
緊接著,糧庫的盧主事以及隆中縣的一干胥吏人證也被引到了堂下等候。
盧主事穿著常服,臉上卻帶著倨傲和刻意裝出來的憤慨。
審訊一開始,盧主事就搶先一步,躬身行禮后,便以苦主的身份慷慨陳詞。
他聲音洪亮,語間把陳實描繪成一個表面勤勉,內里奸猾,因為貪慕錢財而監守自盜,甚至事情敗露后竟然膽大包天篡改賬冊企圖掩蓋罪行的無恥小人。
“請侍郎大人明鑒!”盧主事說到激動的地方,甚至用袖子擦拭著眼睛,“我范陽盧氏世代清流,詩禮傳家,沒想到竟然遭到這種卑劣之徒的污損!”
“此撩不僅貪墨國家的錢財,還想行栽贓嫁禍的惡行,其心可誅,其罪當誅!”
“懇請大人秉持國法,嚴懲不貸,以正風氣,以儆效尤!”
說完,他呈上了那本關鍵的賬冊,并指認上面幾處墨跡略顯不同的修改之處,聲稱這就是陳實篡改的鐵證!
隨后,那幾名被收買的糧庫胥吏也被一一傳喚上堂。
他們跪在地上,頭也不敢抬,早已背熟的證詞說得磕磕巴巴,但核心意思很明確。
指認陳實平日行為不端,案發前后行跡可疑,而且賬冊確實是在他經手后才出現篡改的。
隆中縣令也作為地方主官被詢問話,他的證詞四平八穩,字斟句酌,沒有一個字是直接指控的,卻句句都在引導,把程序上的漏洞,管理上的疏忽等責任巧妙地避開,將所有疑點都牢牢地釘死在陳實一個人身上,坐實了他“監守自盜后篡改賬冊”的罪名!
見事情竟然進行的如此順利,一干暗中觀察的世家之人,不僅頻頻點頭,心中更是樂開了花兒......
可就在隆中縣之人表演結束之后,輪到陳實陳述的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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