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淑衡現在就一門心思,照顧好自已和肚子里的孩子,平安順利的把孩子生下來,然后一家三口團圓,或去鄉下隱居,或去國外定居,從此過平凡人的生活。
她不想在這中間,被任何人打擾破壞。
為了以防萬一,她隨身帶著一把手槍,如遇危險,為了肚子里的孩子,她會毫不猶豫的開槍。
一會兒后。
保姆提著菜籃子從街對面過來。
余淑衡從陽臺下去,打開院門,讓保姆進來。
“少夫人,今天沒人搗亂吧?”保姆關切的問道。
“沒有。”
余淑衡輕輕搖了搖頭。
“少夫人,如果再有人來搗亂,我讓我們家那口子拿菜刀嚇唬他一番,保管他下次不敢再來搗亂。”保姆道。
余淑衡輕輕一笑,說了一句無礙,便去二樓陽臺曬太陽,實則是觀察隔壁院子與街上的動靜。
她總覺得事情不簡單,因為昨晚上,她隱約聽到一句八嘎呀路。
這句話,只有日本鬼子才會說。
一會兒后。
一輛黃包車在門口停下。
從黃包車走下來一名年輕男子,英姿挺拔,氣宇不凡,僅是一道身影,就讓余淑衡眼眶微微有些濕潤。
她忙從陽臺下去,打開院門。
一道英武不凡的身影出現在她面前。
余淑衡顧不上矜持,飛撲進李季懷中。
這兩天,她聽保姆絮叨,說租界突然多了許多日偽特務,滿大街的抓人,還和法租界巡捕房在街上干了一仗,心中著實替李季擔心不已,此刻見他平安出現,欣慰中多了一絲安心。
要知道,自她懷孕以來,李季和肚子里的孩子,是她最大的精神支柱。
“這兩天街上不安生,我擔心你。”余淑衡輕聲道。
“我沒事。”
李季一手撫摸著他的秀發,一手輕輕推開她的嬌軀,把院門關上。
“保姆剛來。”余淑衡輕聲提醒道。
李季微微點了下頭,表示明白。
兩人從小洋樓進來,保姆正在客廳打掃衛生。
“這是我先生,剛從外地做生意回來。”余淑衡介紹道。
“先生好。”保姆微微愣了愣,忙道。
李季點了下頭,一句話也沒說,與余淑衡一同上二樓臥室。
來到臥室中。
他輕撫余淑衡微微凸起的小肚子,心中感慨萬千,來到民國短短一年,為老李家留下兩個血脈傳承。
尤其是武田櫻子,相川家族前段時間發電報,說武田櫻子快要生了,這都過去好些天,也不知道她生的是男是女?
如果是男孩的話,就讓他繼承相川家族的產業,在日本傳承炎黃子孫的血脈。
如果是女孩的話,就把他接回上海灘,找一戶普通人家,讓她平安長大。
“這些天我一直在擔心你。”余淑衡的眼眶微微泛紅。
“我不會有事的。”
李季輕聲安撫道:“你一天好好養胎,不要想太多,我只要有空閑,就來看你和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