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給您按按肩。”
譚松雪一步一步挪到郝棟天身后,一雙小手摁在郝棟天的肩膀上,輕輕捏起來,動作有些生疏。
但郝棟天十分享受的閉上眼,讓這小娘們給他按一按,正好緩解一下他的疲憊,等他雄起再戰。
譚松雪粉唇劃過一抹冷笑,伸手取下銀色發簪,一抹銀色寒芒一閃而過。
她的動作一氣呵成,快如閃電。
等郝棟天睜開眼的時候,發簪狠狠插進他脖子中,濺起一抹雪花。
“賤……賤人。”
郝棟天反手就是一拳,狠狠砸在譚松雪的小腹。
譚松雪痛哼一聲,一張漂亮臉蛋因痛苦而變得扭曲,整個人踉蹌著往后退了幾步,背部與墻壁緊緊貼在一起。
郝棟天勃然大怒,嗖的一下從椅子上站起來,眼中滿是怒火,仿佛恨不得譚松雪給吃了。
他往前走了兩步,一股黑血從口中噴出來,震顫道:“有毒……。”
說完,一頭栽倒在地上。
譚松雪暗松一口氣,捂著小腹,掙扎著往郝棟天走過去,為了保證行動的成功,她給發簪涂抹了劇毒。
不然,先死的那個人一定是他。
畢竟郝棟天在道上是出了名的硬狠茬。
譚松雪蹲下身,在郝棟天的口袋摸索了一番,從口袋中掏出一把鑰匙,一沓法幣。
旋即,她把濺了血的發簪,用郝棟天的衣服擦拭干凈,重新插在腦后盤起來的發髻。
她整理了一下儀態,大大方方的從辦公室走出去,順手把辦公室門關上。
“你怎么出來了?”
守在外面的經理覺得有些不可思議,郝老大失手了?
“他……他在里面換衣服,讓我去門口給他買兩包香煙。”譚松雪裝著緊張的模樣。
“哦,你快去快回,不要讓郝老大等著急。”經理也沒懷疑,譚松雪看上去是一名嬌滴滴的弱女子,怎么可能對郝棟天不利?
剛才辦公室的動靜,他是一點兒也沒聽到,原因是舞廳太吵了,鼎沸的人聲,高昂的音樂,有人給他說話,都得趴在他耳邊喊。
譚松雪扭著小蠻腰,蹬著高跟鞋,從天橋大舞廳出去。
來到門口,她加快腳步,迅速轉進一條小巷。
小巷中。
吳四寶帶著幾名外勤人員貓在巷中。
為了干掉郝棟天那個王八蛋,李主任可是下了血本,把76號的一朵金花都派給了他。
“怎么樣,得手沒?”吳四寶忙看向譚松雪,不,譚松雪只是她臨時杜撰的一個名字,她的本名叫謝歡雯。
“解決了,一切順利。”謝歡雯頭也不抬的回道。
“漂亮。”
吳四寶忙夸獎道:“謝小姐一出手就干掉了郝棟天,不愧是主任看重的人才。”
“剩下的事情交給你們,我走了。”謝歡雯丟下這句話,從吳四寶面前走過,沿著昏暗的巷子往前走。
吳四寶扭頭看了謝歡雯一眼,心中多少有些不得勁兒,這小娘皮仗著有主任撐腰,居然不把他這個行動大隊長放在眼中。
這筆賬給她記下了,日后千萬別犯在他手中,否則,哼哼……。
“老大,姓郝的死了,我們動手吧。”小弟慫恿道,畢竟吳四寶承諾過他們,一會兒沖進舞廳中,搶到的錢財,全是他們自個兒的。
“不著急。”
吳四寶雖然是個混子,卻也不是沒有頭腦的憨貨,此時出手,不是最佳時機,他估摸著一會兒,舞廳就得亂起來,他再帶人沖進去,把舞廳砸了,順便搜刮一些錢財。
要知道,這段時間76號經費緊張,他手下兄弟這個月連工資都沒發,伙食待遇也大大降低,要是不想辦法弄點兒油水,弟兄們可怎么過?
“你們都聽好了,一會兒進去,砸場子,搶票子,不動表子,給老子狠狠記住,別他媽一時鬼迷心竅耽誤事兒。”
吳四寶也是吸取了昨晚的血淚教訓,一支外勤小隊因為玩妓女耽誤了時間,被青幫給包了餃子。
“記住了,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