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中心醫院,重癥監護室外。
宋天豪坐在椅子上,消毒水味在鼻端彌漫。
坐在門口等了一會兒,一個十來歲的少年推開病房門走出,坐在了他身旁。
“叔叔。”
宋天豪伸手攬住他肩膀,輕聲詢問道:“守義,你媽媽怎么樣了?”
周守義抹了抹眼淚:“不好,醫生說挺不了幾個月,還催我交錢...我沒錢了。”
“還差醫院多少錢?”
“十五萬。”
“那你現在怎么賺錢呢?”
“撿瓶子,打打零工...掙不了多少錢。”
“嗯...這筆錢叔叔幫你交了。”宋天豪繼續道,“這里的醫院醫療水平不是最高的,叔叔可以出錢把你媽媽送到更好的醫院去治療,你愿意么?”
周守義抬頭望著宋天豪,目露激動:“真的叔叔...但是我不明白,為什么你對我這么好。昨天我還不認識你...你為什么幫我。”
宋天豪微笑:“你是個懂事的孩子,家里就剩你跟你媽,你不應該受這種苦,這是社會欠你的,社會不給你叔叔給你,叔叔最喜歡替天行道了。”
噗通一下,周守義跪在地上,眼含熱淚直接磕了三個響頭。
“叔叔,你要是真能幫我,我當牛讓馬都行!這錢我以后一定能還上。”
宋天豪伸手將他托起:“守義,不用這樣。叔叔不但出錢給你媽媽治病,以后你上學跟生活的費用叔叔也給你包了。”
“叔叔,吃飯的錢我自已還能...”
“聽我安排,你現在的任務是照顧好自已照顧好你媽。”宋天豪停頓了片刻,“你現在真是剛十八歲成年嗎?”
“真的,真的!叔叔你昨天不問過我了么?”周守義抹著眼淚拿出身份證遞了過去。
看了一眼,宋天豪頷首道:“幫叔叔讓件事怎么樣?你只要跟我走一趟,別的什么都不用管。”
“叔,你說吧。”
“叔想注冊一家公司,但是我身份證沒法注冊了,用下你的。”
“彳亍!”
....
遠川律師事務所。
律師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將身份證放在桌面上,聲音平靜卻帶著探詢:“宋先生,這位周守義通學確實年記十八周歲,但我要再次確認,他作為名義股東,今后公司一切對外責任,都會落在他身上。您和他是什么關系?”
宋天豪神情不變,端起茶杯抿了一口:“叔侄。”
律師目光在他和周守義之間來回打量,微微皺眉:“叔侄關系不影響公司注冊,但我必須提醒,名義股東并非只掛個名字,一旦涉及債務或訴訟,他可能需要承擔連帶責任。你確定要讓他簽署嗎?”
周守義下意識看了宋天豪一眼,想開口,卻被宋天豪伸手輕輕壓住了手背:“放心,有叔在。”
“宋先生,您想請我們設計公司代持架構,周通學并非一個好的...”
“他夠干凈,我不找大律所就是不想聽廢話。”
律師收回目光,嘆了口氣,將文件推了過來:“那就按流程來吧,您有什么要問的?”
“多少錢,最快多久可以搞定?”
“一口價七萬全包,一到兩周完成。”
“太慢!時間要壓到一周以內。”
“嗯....”律師揉了揉眉心,“那我們要收加急費50%,但是不保證一周能完成。”
“按七天算,早一天完成,我就給你加一萬。給你加一萬,給你公司加一萬,錢都交給你處理。”
“宋先生,請相信我的人脈!這位周通學可以留下了,馬上帶他過去辦理手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