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斯禮,你干什么!”
時知渺心頭警鈴大作,馬上撲過去搶他的手機。
電話幾乎是秒接。
“周祺。”
徐斯禮一只手擋開她的搶奪,將她纖細的手腕反剪在身后,
“通知法務部和項目部,立刻啟動程序,終止與薛家的所有合作。”
周祺震驚!
“徐總,我們第一期資金已經投進去了,現在終止合作最多只能收回三成,而且合同里寫明了違約是要賠償的。”
徐斯禮無所謂的樣子:“賠啊,我賠不起嗎?”
“……徐斯禮,你有病吧!”
時知渺沒想到喝醉的徐斯禮癲到這個地步,聽不出來她那只是氣話嗎?!
他錢多沒處燒,就去站到天臺往下撒錢啊!!
她掙扎著要搶手機,但手腕被他抓著沒辦法動,她只能對電話那頭的人喊:
“周祺!你別聽他的!他喝醉了在發瘋呢!”
“我沒醉。”
徐斯禮繼續對電話那邊說,“按我說的做。”
然后就干脆利落地掛斷,將手機遠遠丟開。
“你——!”
時知渺被他這荒謬絕倫的行為氣到,甩開他快步朝手機走去,要給周祺回撥電話。
但才走出兩步,腰間就被一條小臂緊緊圈住。
時知渺想打他啊!!
她也真是被他逼急了,轉過身,抓著他的手臂一口咬下去!
徐斯禮順勢將她壓進沙發里,高大的身軀隨之覆蓋下來。
他一只手掌就輕而易舉地將她兩只手腕都控制在頭頂,膝蓋也強勢地頂開她的腿,將她禁錮住。
狹窄的沙發,成為最好用的牢籠。
他的桃花眼攫住她,極具侵略性:“不是在意嗎?”
他低下頭,“我按照你的要求做了,徐太太滿意了嗎?”
時知渺氣惱道:“不滿意!你做什么我都不滿意!”
“我知道啊。”
徐斯禮另一只手摸著她的臉,帶著薄繭的指腹蹭過柔軟的臉頰,“除非讓你換個老公,否則你就是不滿意。”
摸她臉頰的手游離到她的后頸,又突然捏住她后背裙子的拉鏈,往下一拉到底!
青城的天氣悶熱,她也只穿這條裙子而已。
時知渺身體猛地一顫,徐斯禮已經低頭吻下來,蠻橫的吻落在她纖細的脖頸上,吸吮啃咬。
時知渺感覺有一股電流從尾椎骨躥起來,她掙扎著:“……你喝酒了,不能做!”
喝了酒,萬一偏巧就是這次懷上孕,那孩子也是不健康的。
徐斯禮嗤笑一聲:“又是為了孩子。時知渺,你跟我做,除了想懷一個孩子好早點擺脫我以外,還有別的原因嗎?”
不等她回答,他就自問自答,“當然沒有。”
“但我今晚就偏要你因為別的原因跟我做。”
·
他手上的動作越發過分,帶著技巧性的撩撥,微涼的指尖順著她的腰線滑下。
一聲不受控制的喘從時知渺的唇齒間溢出,她瞬間繃緊了身體,腳趾都蜷縮起來。
“……你別發瘋!”
“那就說點我愛聽的。”
徐斯禮的唇舌落在她的下巴、脖頸、鎖骨,惡劣地挑撥著她,又執拗地逼問。
“每次跟我做,除了要孩子,有沒有過別的?比如喜歡?有沒有?時知渺,你愛沒愛過我?”
“……”時知渺被他的動作和語逼得眼角泛紅,生理性的淚水在眼眶打轉。
她想掙扎,奈何兩只手都被他控制住。
她被困在這沙發里,就像一條擱淺的魚,沒有任何辦法。
她咬住下唇,不讓自己發出任何聲音,更不肯回答他那些沒來由的逼問。
“不說是吧?”
徐斯禮將她整個人拎了起來,坐到他的身上。
——!
時知渺大腦一片空白,無助地捶打他的后背!
而他呢?就控制著她:“說不說?愛不愛我?”
他今晚非要她回答出來,就這么重復地逼問,又那么野蠻地碾壓。
青城的天氣還是悶熱的,哪怕房間開了空調,汗水還是順著他緊繃的下頜滴在她滾燙的皮膚上,砸開一朵朵曖昧的水花。
時知渺在那場狂風驟雨里魂飛魄散,只能無助地攀附著他結實的手臂,指甲深深陷入他的皮肉里,仿佛那是唯一的浮木。
“嗚……徐斯禮……你混……混蛋……”
她斷斷續續地罵著,聲音卻嬌軟無力,更像一種情動的回饋。
“對啊,我混蛋,你是第一天知道嗎?”
徐斯禮就要這么惡劣。
低頭堵住她的唇,將她所有嗚咽都吞吃入腹,仿佛要把昨晚和今晚聽到的那些不中聽的話,都用這種激烈的方式逼她咽回肚子里。
時知渺的意識在混亂與逼問中浮浮沉沉,身體早就不聽她的擺布了。
唯一可控的就是她始終咬緊了牙關,不肯回答他的話。
愛或不愛,是徐斯禮在這一晚始終沒有得到的答案。只有身體的糾纏,親密得如同共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