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斯禮一把將時知渺拉到自己身后,冷冷道:“我老婆的聯系方式不是誰都有資格要的,麻煩你自重一點。”
emily瞪大了眼:“你剛才不是說,你們只是兄妹嗎?!”
徐斯禮嗤笑:“是啊,那又怎樣?誰說兄妹不能在一起?她是我的妹妹,我的愛人,我的妻子,集三重身份于一體,不行嗎?”
他把書都丟還給她,“好了,我們要自己逛了,你可以離開了。”
emily不想走,徐斯禮就拉著時知渺走。
emily不死心地追上來:“起碼告訴我,你叫什么名字?是哪個專業的吧?”
徐斯禮氣極反笑,腳步加快。
他長腿闊步,時知渺不得不小跑起來才能跟上他的步伐。
emily虧就虧在抱著太多書,限制了發揮,追不上去,只能揚聲喊道:“注冊的時候一定要來找我!我是認真的!我會對你好的!!”
時知渺:“…………”
徐斯禮直接跑起來。
轉了個彎,確定熱情奔放的emily追不上來后,徐斯禮才停下來,轉身將時知渺壓在墻上,捏住她的臉頰,惡狠狠地說:
“徐太太,挺能招啊,男女通吃?”
時知渺被他捏得嘴唇都嘟了起來,但,也覺得這個烏龍太離譜太好笑,嘴角忍不住揚了起來:
“是你自己胡說八道造成的后果。”
徐斯禮瞇起眼,想了一下她這句話:“你的意思是,我說我們是兄妹是胡說八道,也就是說,你承認我們是夫妻?”
“……”時知渺都不知道他的腦回路是怎么轉到這里的。
“不是,是陌生人。”
徐斯禮倏地低頭吻住她嘟起的唇,堵住她所有口是心非的話。
這個吻本該是帶著懲罰意味的,卻又在觸及她柔軟的唇瓣后變得繾綣深入。
時知渺被他吻了個夠,喉嚨間忍不住發出一聲細微的悶哼。
徐斯禮稍稍退開,低啞道:“陌生人吻你,你可不會叫得這么好聽。”
時知渺推開他,快步往前走。
徐斯禮追上來,捉住她的手:“東西在這邊,你往那邊跑什么?”
那是一個巨大的展廳,專門用來陳列學生的作品,徐斯禮的模型就被安置在正中的位置。
時知渺走近,展柜前的小牌子上寫著作品的名字《financialstorm》,創作者有三位,徐斯禮的名字放在最前頭,代表他是這個作品的第一作者。
她彎下腰,仔細看那個模型,確實要比照片震撼——美元、歐元、日元、韓幣等等十幾個國家的紙幣被拼成一棟倒塌的摩天大樓,滿地的殘垣斷壁,將“破碎的經濟”立體形象地表現出來。
難怪能被放在這里展覽,他的創意的確無與倫比。
“你要是喜歡,我可以給你做個別的。”
徐斯禮站在她身后,玻璃展柜映出他修長的身形,聲音輕慢,“給你做一個果園,有各種水果樹,再做一只小蝸牛趴在一顆大蘋果上啃啊啃。”
時知渺:“……”
她假裝沒聽見,直起身,轉向旁邊的展品。
徐斯禮也不糾纏,雙手插兜,慢悠悠地跟在她身后,保持著一兩步的距離。
展廳不大,半個小時就逛完,徐斯禮擔心原路出去會撞上那個神經病,便拉著時知渺從另一扇門離開。
這扇門出來是停車場,徐斯禮看著那些車,忽然說:“要不帶你從這兒開車去你的母校?”
時知渺不明所以:“去約翰霍普金斯?為什么?”
“主要是想讓你切身感受一下這段路有多難開,好讓你知道我當年有多不辭辛苦,別總把我為你做的事,輕飄飄地安到別人身上,總是小瞧我對你的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