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經病!
時知渺萬萬沒想到他能說出這種話,四肢百骸都冒出了雞皮疙瘩,她咬牙說:“你吃錯什么藥?!”
徐斯禮吸取她身上的淡香味,越發難以自制,摟著她腰的手在她后背摸索,似乎在找禮裙的拉鏈。
“嗯。”他非常坦率,人坦率,某個位置更加坦率,“確實吃錯東西了。”
時知渺渾身僵硬:“你被人……下藥了?”
“嗯。”
“…………”
徐斯禮這樣的人居然會中這種陰招!
時知渺咬住下唇:“我打電話叫120,醫生有辦法幫你處理。”
徐斯禮滾燙的唇再次追過來,急切地吻著她的臉頰:“我需要的是你這個醫生,渺渺,現在只有你能救我。”
時知渺瘋了才當他的解藥!
她再次用力推開他。
“小蝸牛……”徐斯禮將臉頰埋進她的頸窩,貪婪地吸取她身上的氣息,像沙漠中瀕死的人終于找到綠洲。
他用一種前所未有的、又脆弱又卑微的語調,在時知渺耳邊低低地祈求,“求你了,就這一次,幫幫我好不好?求求你了。”
“……”時知渺不知何時連呼吸都屏住了,而他又吻到她的耳廓。
“真的一點都不愛我嗎?從來都不愛嗎?”
他始終耿耿于懷那天在陳紓禾樓下,在他的車里,她決絕地說“從來沒有愛過他”的話。
時知渺抓緊了他胸前的襯衫,想起他這段日子以來的所作所為。
這個在商界呼風喚雨的徐家太子爺。自降身價,在她樓下喊喇叭道歉;為了救她,挨了副院長一刀;
知道她的生活細節,給她送保溫杯、活絡油;甚至記得她多年前隨口說過的一句“想看夜里的海”,就帶她去看那片獨一無二的燈塔海;
以及他剖白自己,告訴她,他在美國那一年過得有多糟,被暴雪活埋時,唯一的遺憾是她。
這一幕幕都在此刻涌上她的心頭,她將他的襯衫抓得越來越緊,抗拒感卻是在一寸寸削弱。
徐斯禮何等人物,就算中了藥,神志不清,也敏銳地捕捉到她這一瞬間的松動,滾燙的吻瞬間落下,不再給她拒絕的余地,貪婪地掠奪起來。
他將她抱得很緊,像要將她整個人揉碎,嵌入自己的身體。
時知渺被他吻得渾身發軟,理智像被潮水漫過的沙堡,一點點崩塌。
休息室內沒有開燈,時知渺被他帶著踉蹌地跌落在寬大的沙發上。
徐斯禮的身軀隨之覆下,滾燙的吻沿著她的下巴、脖頸一路向下,帶著燎原之勢。
就在時知渺以為一切都要失控時,徐斯禮的動作卻突然停了下來。
額頭抵著她的,嗓音沙啞道:“臟。”
時知渺的腦袋暈成了漿糊,茫然地看著他:“什么臟……”
徐斯禮沒回答,只是突然用力將她整個人抱了起來。
他抱著她,腳步雖然還有些虛浮,但目標明確,走出休息室,走向電梯間。
“徐斯禮,你干什么?”時知渺怕引來外人,只能壓低聲音問。
“休息室臟。”
徐斯禮抱著她走進空無一人的電梯,按下頂層的按鈕,又低下頭,對她說,“不能委屈有潔癖的徐太太。”
“……”
電梯緩緩上升,密封的空間里只剩兩人交纏在一起的呼吸聲。
時知渺被他緊緊抱在懷里,臉頰貼著他滾燙的胸膛,理智一會兒清醒,一會兒混亂,也分不清這樣做對不對、好不好、可不可以。
只能咬著唇說:“徐斯禮,我沒有原諒你。”
徐斯禮看著她緋紅的臉頰和掙扎的眼神,桃花眼里掠過一絲笑意,順著她的話,用無限縱容的語氣哄道:
“嗯,我知道。”
“時醫生是無辜的,都是我不好,是我中了藥,是我忍不住吻了時醫生,導致把藥效也傳給了時醫生,時醫生是被迫的。”
他胡亂解釋,“都是我的錯,等時醫生藥效過了,想怎么罰我都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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