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位夫人見笑了,今日婆母行無狀,許是過于擔心兒媳所致。
昨夜是朱家阿姊連夜來尋我,說母親突發夢魘,一直不能入睡,想念我的緊,我擔心母親,就連夜趕回衛了。”
“婆母上了年紀,怕打擾她安睡,就沒使人通稟,今日府里辦春宴,我跟阿姊一道回的將軍府。
下人說婆母往城隍廟這邊來了,這里魚龍混雜,我怕婆母遇到危險,才急急跟著趕過來,沒想到引起這么大誤會,真是......真是一難盡......”
衛芙本就生的大氣明艷,此時聲音清脆,條理分明,將事情原原本本的說給大家聽,一副無事不可對人的樣子。
最后聲音越說越低,頭也垂下來了,十分委屈的模樣。
眾女眷無比唏噓,同為女子難免感同身受。
所謂人可畏,眾口鑠金,這蕭老夫人以女子名節這么關乎生死的大事攀扯兒媳,生怕這兒媳婦死的不夠快似得!
真不知道咋想的。
朱十一一把將衛芙摟在懷里,安慰的拍著她后背道
“阿芙!你就是太心善了,一味遷就他們出身寒門,從不在家里擺郡主的架子,讓她們一個個忘了自已身份,蹬鼻子上臉!”
“你這老虔婆莫要忘了,她先是陛下親封的“永安郡主”,后才是你們蕭家婦!
她沒讓你天天下跪請安算是給你臉面,你竟敢張口就往她身上潑臟水,置皇家顏面于何地?”
“得虧我阿娘讓我多陪陪伯母,伯母總發噩夢也不是沒原由,她親閨女受了欺負,可不是覺都睡不安穩么?!”
“蕭老夫人,事情真相大白了,您確實誤會永安郡主了!
雖說這是你們蕭家的家事,但永安郡主身份貴重,是有封號在身的!
我等命婦既然見了,就不能袖手旁觀,來日見到皇后娘娘也是不好交代的!
您雖為郡主殿下的婆母,還是得給郡主殿下賠禮道歉才對!”
那一臉福相的余氏,說話溫溫柔柔的,語里面堪比刀槍劍戟,連蕭老夫人這種農家婦人也聽的明明白白。
蕭老夫人一張老臉,瞬間蒼白,她就算再糊涂,也知道宮里的那兩位,她是惹不起的,萬一影響兒子前途,一切都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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