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宸現在已經心思活泛了?”葉昆有些難以置信地問道。
焦金蓮得意地揚起下顎,“本姑娘可是下了血本的,他哪里能不信?只要你找人把下面的戲跟我配合好,冷千絕肯定不能成為你明天擂臺的阻礙。”
說到此處,焦金蓮眸光流轉,輕輕抿了抿紅唇。
“父兄死后,我覺得自己好像是長大了。其實,一開始的時候,我的確是被你脅迫的。那個時候,我還一心想著以后要做太子妃。可后來,我發現太子其實也就那么回事兒,還不如普通男人干凈。”
“我倒是發現你其實是個很好的男人,如果我像人家圣女那樣,是個黃花大姑娘,現在無論如何也要追求你。也怪不得其它,誰讓我年少無知,還那么任性。現在后悔當初由著自己的性子亂來,臟了身子。”
葉昆微微皺眉道:“你到底想要說啥?”
焦金蓮撅著嘴,用力嘆了口氣。
“李宸恨你入骨,在他心里,你必須死。換句話說,你們倆只能活一個。我知道你很強,并不怕他。但他畢竟是太子。如果有我幫忙的話,你的勝算會提高很多。”
葉昆微微點了下頭,“你說得沒錯。”
焦金蓮繼續道:“幫了你之后,我的事情一定會暴露。我知道你不可能要我,所以我想要在這次事情結束之后就藏起來。等到有一天,你能控制全局的時候再出來活在陽光下,平平淡淡過完一生。”
葉昆眸光微閃,心中略有動容。
不論什么原因,畢竟焦金蓮的家是被他覆滅的。
原本輝煌一時的鐵槍門現在已經成為歷史。
焦金蓮現在孤身一人,如果沒有人照顧的話,便是如同浮萍一般。
“金蓮,這次結束之后,無論結果如何,我都會送你去一個最安全的地方。等到安全的時候,我會給你一筆足夠瀟灑過完一生的財富。如果你有困難,我會不遺余力幫你。”
焦金蓮輕咬著薄唇,用力點頭。
“觀察了你這么久,我相信你的承諾。我現在沒有安全感,能抱你一下嗎?”
葉昆笑著張開雙臂,“來!給你個安全感爆棚的擁抱。”
相擁的那一刻,焦金蓮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舒適與安全。
不過她并沒有貪戀這種感覺,害怕享受太多就離不開。
不到三個呼吸,她退出葉昆的懷抱,深吸了口氣,嘴角微微揚起。
“你身上的味道真好,我喜歡。”
說罷,她頭也不回地轉身離開了營帳。
看著她離開的背影,葉昆苦笑著搖了搖頭。
這丫頭變了,無論神態還是心智,跟在云州的時候就像換了個人。
回到營帳中,董乾和董震二人一瘸一拐迎了上去。
“世子,不會又有什么變化了吧?”
現在他們很擔心自己的機會被別人搶去。
葉昆壓了壓手,“放心,咱們現在就開始。”
不多時,葉昆便開始噬元。
西山雙圣的配合度很高。
葉昆的《噬元訣》運用得也是越來越熟練。
一炷香的時間過后,葉昆收獲滿滿。
他將承諾的銀票遞給兩人,“你們自己回去吧,以后我也不會找你們麻煩。”
二人千恩萬謝,揣著銀票,一瘸一拐地出了軍營。
兩人出去不到二里地,突然被一名須發皆白,一身粗布灰袍的老者攔住。
與此同時,馮沖再次快步走進營帳。
“首長,不好了。吐蕃王子赤松帶著手下來到營門外,叫囂著讓您出去接他。而且他還讓人把魯國公世子綁在馬車上。”
葉昆心中一怔。
那死胖子不是說得自信滿滿嗎?
辦不成也就算了,怎么還被人給抓起來了?
“走走走,跟我出去看看。”
營門外,吐蕃國三十多人的隊伍整齊排列。
葉昆遠遠便看到營門外停著一輛鑲金嵌玉的奢華馬車。
吐蕃王子赤松挺著圓滾滾的肚子坐在車轅上,手里還攥著一根烤羊腿。
鄭費被麻繩捆成粽子,像條待宰的肥魚般掛在馬車后頭。
“昆哥,快救救我啊。嗝……”
鄭費的聲音撕心裂肺,可下一秒,居然打了個飽嗝。
葉昆頓似乎揚了揚眉毛,“不是,你是怕我再不救你,你就撐死嗎?”
鄭費旁邊一個吐蕃士兵將手里的烤羊腿往身后藏了藏。
鄭費苦著臉解釋道:“哥,親哥,他們逼我吃啊。我要是不吃,他們就要把我命根子拿去下酒。你快救救我啊。”
赤松撇了撇嘴,“現在知道怕了?今天我好心請你吃酒,你卻想要刺殺我。再廢話,我馬上把你的那根東西切下來下酒。”
葉昆嘴角一扯,“不是,你真要切?”
赤松傲氣地揚了揚足有三層的下顎,“怎么?怕了?”
葉昆趕忙擺了擺手,“我就是怕你想要切的時候找不到東西啊。就算找到了,”他伸出小手指的指尖比畫了一下,“就這么大,能干啥呀?還不夠你塞牙縫的呢。”
“噗”
赤松一口羊腿肉全都吐了出來,旁邊親兵趕忙上前幫他拍打后背。
赤松把剛才吃的全都吐了出來。
“你也太惡心了吧?嘔……”
葉昆雙手一攤,“不是你說要下酒的嗎?我就是好意提醒你一下。”
赤松用寬大的袖袍擦了擦嘴,“別廢話了!葉昆,今天你必須給我個說法,否則我就……呃……我就把他給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