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定頤不甘心的站在場外,只能靜待時機。
此次崔珩提出的論點
“君者舟也,庶民者水也,載舟覆舟,一念之間也。”
此等敏感的論,也只有崔珩這個皇帝寵臣敢拿到明面上來討論。
一開始各方都有所顧忌,辭多有閃爍。
可架不住在場的還有很多國子監的學生。
個個血氣方剛,滿腔抱負!
還真有幾個文采斐然的學子,洋洋灑灑,高談闊論。
崔珩邊聽邊點頭,最后還給那論的最好的幾個學子,賜了前排的位置。
這一下眾人摸清了風向脈絡,立刻開始八仙過海,各展神通。
氣氛熱烈空前,太子齊睿更是聽得認真,看的仔細。
這里面不乏飽學之士,待自已他日榮登大寶。
必定要啟用這些合自已心意的人,當左膀右臂!
齊瑑看著專心策論的太子齊睿,嘴角揚起嘲諷。
“這么上心挑選上位后的肱骨之臣,未免太早了些吧?
你有沒有那個皇帝命還要單說呢!”
四皇子齊豫半睡半醒,像是喝多了酒,宿醉未醒似的。
不管別人說什么問到他面前,他都是一縷回復
“甚好!甚好!之有理!
沒錯!沒錯!此論甚妙!”
連說話時候的表情都一模一樣。
也不知道他這副迷迷瞪瞪的樣子,巴巴跑來這溪潭寺是干什么的!
這樣學術氛圍濃厚的氣氛,直到被一個身穿血衣的七品縣令打破!
這位須發皆白,黑瘦矮小的老頭,一臉決絕,甩掉了身上洗的發白的外袍。
就穿著一件鮮血淋漓的血衣,沖到崔珩與太子以及兩位皇子面前!
“太子殿下,左相大人在上!
下官賒縣縣令胡懷民有冤要申!
賒縣百姓九百八十余口如今身陷囹圄,朝不保夕,命不久矣!
求太子殿下跟左相大人救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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