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儀仗啊!那可不僅僅是一副儀仗!
還代表著背后至高無上,不可侵犯的皇權!
這是他們這些親生兒子,都沒有享受過的待遇!
他這個太子也沒有!
老師就算與父皇再親,難道還能親的過他們這些兒子?!
方才老師坐在步輦上的風儀,竟然讓他莫名想起幼年時候,那個年輕的父皇......
齊睿腦子開始不受控制的胡思亂想!
眼看沒辦法再控制表情,齊睿匆匆道
“孤突然想起,東宮還有些許要務等著處理!
先回去了!四弟請自便!”
說完就匆匆離開了!
四皇子一臉懵逼道
“可父皇還未召見我們啊——”
然而太子已經走遠了,根本沒空搭理他。
四皇子嘆了口氣,又看了一眼籠罩在雨霧中的皇帝寢宮。
知道今日父皇八成不打算見他了。
反正自已孝心已經盡到,又等了片刻,就轉身晃悠悠的出宮了!
此時同光帝躺在羅漢榻上,太醫正在給他針灸。
巨大的仙鶴熏爐,吐出裊裊白煙,是龍涎香的味道。
同光帝須發比之前更白,眼眶臉頰都凹陷下去,臉色亦十分憔悴。
嘴角不受控制的流出口涎。
崔珩皺著眉靠在窗下,等太醫收針后問道
“怎么樣?陛下什么時候能恢復?”
太醫滿頭大汗,戰戰兢兢回道
“陛下這是風癥,能保持如今的狀態,已是萬幸!
想要恢復......臣醫術有限,怕是很難......”
崔珩明白了,意思是能活著,已經是最好的狀態了。
想恢復絕不可能!
同光帝勉強睜開眼睛,揮了揮枯瘦的手。
太醫如蒙大赦,拾起藥箱就退了出去。
崔珩靠在窗下道
“這下好了,一輩子疑神疑鬼,把自已折騰成這般模樣,這回你滿意了?!”
崔珩語氣并不好,甚至有點夾槍帶棒。
一邊伺候同光帝更衣的的汪順,一張笑臉差點掛不住!
連忙打圓場道
“哎呦——陛下您看看,您一病把王爺都急壞了呢!
這是生您不愛惜自已身子的氣呢!
陛下今后可要多多保重龍體才是啊!
萬萬不可勞累,讓王爺再擔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