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靈秀看著伸到面前的那只手。陸星的掌心里有一道淡淡的白色疤痕,即使傷口早已痊愈,可留下的痕跡依然無法抹去。她以前問過陸星。陸星只是風輕云淡的說小時候太貪玩了所以才受傷了。然后他順勢以自己為反面例子去跟囡囡說,玩游戲的時候要注意自己的安全。可是在剛才,溫靈秀從陸星的奶奶那里聽到一些事情。比如手心那道傷疤的來源。是一群小孩子自以為是拿著刀子在玩,那個時候陸星孤身一人,就是最好欺負的對象。可是在那群小孩把刀子朝向陸星的時候,他毫無征兆的握住了刀刃。蔓延到手腕的鮮紅血液把一群小孩嚇懵了,然后陸星痛揍了那群小孩一頓。可陸星從來不說。溫靈秀以前總覺得陸星想要的很簡單,是家庭的溫暖而已。可是溫靈秀緊張到有些機械的伸出手。掌心相握,可是咫尺天涯。“爺爺奶奶,我和我弟弟來看你們了,這是我弟弟,叫池水。”池越衫走進屋里,徑直往陸星和溫靈秀雙手相握的那條路上走。陸星順勢松開了手,退到一邊。周圍一群領導看到池越衫的臉,全都愣了一下。現在池越衫現在風頭正盛,而且還扛著一面弘揚傳統文化的大旗,他們沒道理不認識的。認識是認識,可唯一的問題是。為什么池越衫在這里,而且還看著跟人很熟的樣子?那個為首的領導突然察覺到一絲非同尋常的感覺,于是立刻用余光去看溫靈秀的臉色。而溫靈秀并沒有黑臉,嘴角依舊掛著溫和的笑容,拉緊了囡囡的手。“小池?你嗓子怎么啦!”趙奶奶原本還笑著呢,結果一聽到池越衫的聲音,肉眼可見的懵住了。池越衫嘴角的笑容瞬間僵住,“我,呃,我這些日子的演出太多了,嗓子給唱啞了,沒事的沒事的,能讓大家多多喜歡上聽戲就好。”陸星抿起嘴角,沒有笑出聲來。原本收起來的圓桌重新擺上,幾個領導落座,但沒有任何一個人坐到主位上。所有人都在悄悄打量溫靈秀的眼神。溫靈秀柔和的笑了笑,然后扶著爺爺的胳膊坐到了主位上,輕輕地說道。“您的事跡就應該坐在這里。”陸星看了溫靈秀一眼,尋思著這人現在睜眼說瞎話的能力也是越來越精進了。“溫總,我這”“沒事的,這里就好。”溫靈秀牽著囡囡的手,路過了想要給她讓座的幾個領導,然后柔柔地坐到了最下位陸星的右邊。呃,坐在左邊的是池越衫。溫靈秀雙手放在囡囡的腋下,把囡囡給抱在了腿上,囡囡眨巴眨巴眼睛,一動不動的盯著陸星。那幾個領導見溫靈秀沒什么說話的想法,于是拉著趙爺爺的手,開始了新一輪的吹捧和贊揚。李大春坐在一邊沙發上計算今天攝入的卡路里。胡鐘鐘和池水對視一眼,說是要出去上廁所,然后出了屋就湊在一起低聲悄悄地嘀咕。“這咋回事兒啊?那個溫總誰啊!”胡鐘鐘人都傻了,他的腦海里閃過各種的荒唐想法,最后都被一一打消。不可能,絕對不可能!池水咽了咽口水,即使他知道內幕他也不能說啊,于是皺著眉說道。“鐘鐘哥!你在想什么東西!你是不是太敏感了!咱們爺爺這么被領導夸獎!我們應該一起高興的,而不是在這里說悄悄話!都不許有小秘密!”“行行行,你別燃了,我害怕。”胡鐘鐘真服了,他真不知道為什么池水這人的燃點這么低。倆人都很不想面對屋里的那種氣氛,于是結伴坐在外面看雪。現在,陸星無比的想加入胡鐘鐘和池水。媽的。痛苦,真的痛苦!左邊是池越衫,右邊是溫靈秀。陸星剛覺得坐得不舒服,然后想要挪動一下座位。稍微的向池越衫的左邊偏移了1厘米,左右兩道目光立刻雙面夾擊!陸星咽了咽口水,扶著凳子往溫靈秀的右邊偏移了1厘米。誒媽,移過了。陸星現在扶著椅子,恨不得直接s游標卡尺,一絲一厘的偏向都不行,一定要坐在最中間!慢慢慢慢慢慢挪動椅子,等到陸星完全居中時。那兩道銳利的目光消失了。呼——陸星長舒了一口氣,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