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逗逗你而已。”
“現在知道為什么從前影視劇都喜歡找有戲曲功底的人去演戲了吧,不僅身段儀態好,而且演技也好。”
她不想讓自已太狼狽,不想把事情搞砸,更不想把她跟陸星的關系逼到沒有回頭的路上。
于是池越衫笑了笑,點了一下陸星的肩膀,語氣松弛道。
“其實我真正想說的是,我可以幫你,但是請你一定要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么。”
陸星望著池越衫。
剛才發生的一切,都像是一場幻夢,唯一的證人,是他懷里那抹纏繞的淡香。
池越衫的表現,像是已經完全從剛才的表演里抽離,若無其事的進行下一個話題。
對,表演。
“我總不能幫了你,還像個傻子一樣,什么都不知道吧?”
“我要預估這里面風險的。”
池越衫輕輕一笑,伸出手攏了攏盤起的發絲,舉手投足已經有了淡淡的韻味。
陸星看了她幾秒,最后雙手插兜,看向出口。
“出去說。”
兩個人并肩走向出口,停車場的燈光很亮,地上的兩道影子,拉得很長,靠得很近。
池越衫的脖頸和腰背勾成一抹柔順的線條,她目視前方,沒有低頭。
從前都是陸星在努力活躍兩個人之間的氛圍,現在他變得寡,池越衫卻突然覺得空氣冷冷清清了。
她想要驅散這種氛圍。
想要驅散這種兩個人明明在一起,卻依舊感覺離得很遠,咫尺天涯的氛圍。
在即將走出停車場時,池越衫看著抬眼可見的繁華燈光,開口問道。
“我該怎么應對爸媽的催婚?”
陸星停住腳步,站在停車場出口的位置,往前一邁步,就是繁華的人間煙火,他的半張臉隱沒在陰影中。
“先斷奶。”
“......你說什么?”池越衫呆了一秒。
陸星轉頭,看著池越衫,沒有任何取笑的意思,表情認真的說。
“先斷奶。”
“不期待從家人身上獲得什么,他們就也無法從你身上獲得什么。”
“覺得催婚煩,是自我的意識和想要滿足他人期望的習慣在打架。”
“當什么時候斷奶了,不再期望他們的反應了,就不會覺得煩了。”
池越衫點了點頭,可是她覺得有點冷,不僅是夜風襲來,更是陸星現在冷峻的像個雕塑。
她不喜歡這樣,于是拉著陸星的胳膊,往前邁了兩步,走出了出口。
池越衫盯著隨風擺動的裙邊,余光卻落在了陸星的臉上。
這就是陸星的人生準則嗎。
不去期待,就不會失望。
然后,像無根浮萍一樣,漂浮在人世間,風吹雨打去。
朦朧夜幕和燈光璀璨交織中,池越衫抬眼,看著陸星的側臉,她的聲音很輕,輕的像是能被風吹走。
“你說你不想要,到底是真的不想要,還是因為以前從來沒有得到滿足,所以說不想要,是不想顯得那么可憐。”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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