倆人最后還是和解了,無他,因為夏夜霜真的帶著陸星去了服飾店。不過陸星還是拒絕的,畢竟現在夏夜霜也沒幾個錢。“真不用,我有很多棒球帽和鴨舌帽,漁夫帽也有。”“這個怎么樣啊?”夏夜霜根本不廢話,直接扣在陸星腦袋上。“哎,正合適誒。”陸星看著全身鏡里的自己,突然感覺有點被帥到了,忍不住感慨道。“怎么會這么帥。”夏夜霜沒繃住笑出了聲。說傲嬌誰才是傲嬌啊?!夏夜霜對著旁邊也在忍笑的店員說,“就這個,你拿過去結賬吧。”她笑話笑話陸星就得了,別人笑話算怎么個事兒?倆人收拾好離開了服飾店,挑了一條人少的路,走去了夏夜霜家里。一路上,陸星都在左看看,右看看。“怎么了,覺得房子太破?”夏夜霜推推陸星的胳膊,威脅地問道。不過要是說夏夜霜自卑什么的,倒是真沒有。夏夜霜這輩子什么都沒學會,就學會自信了。陸星看著夏夜霜舉起小拳頭,像個呲牙咧嘴的幼犬。就仿佛下一秒他點頭的話,這幼犬就會立刻撲上來咬人。但幼犬哪兒來的牙,除了能弄他一臉口水,還能做什么?“沒有。”陸星站在夏夜霜家的門口,背著雙手,看著上面安裝的可視門鈴。“就是覺得”“你已經是一個很獨立的小大人了,恭喜你!”陸星從兜里掏出來了剛才手賤在路邊摘的格桑花,雖然有點蔫兒了。不過夏夜霜也不嫌棄就是了。因為所有花在她手里過一天,都是這個樣子。她接過了花,笑了起來,然后說道。“你怎么隨意摘花啊,公共素質呢!”“別說那些沒有的東西。”陸星斜倚在門邊,懶懶地笑道。誰沒干過幾件不犯法,但是缺德的事兒啊!夏夜霜用鑰匙打開了門,彎腰去鞋柜里給陸星找拖鞋穿。陸星站在門口,縱觀整個屋子。面積不大,但是收拾的挺干凈的,跟他想象的一點都不一樣。不過。率先給他留下印象的,不是什么陳列,而是撲面而來的香味。香味來源是桌子上擺著的香薰。香薰旁放了個瓷白色的花瓶,里面放了兩朵向日葵,陸星夸了一句。“這花挺好看。”“假花。”夏夜霜把拖鞋放在陸星的面前,轉身走到了花瓶邊上,癟了癟嘴。“養不活真花。”噗——這控訴中帶著濃重怨念的味道,讓陸星笑出了聲。看陸星笑了,夏夜霜更怨念了。“真是一群不知道享福的家伙!要是能活下來,我肯定每天澆水!”陸星笑得更大聲了。他換好拖鞋,在嚴格意義上,終于第一次走進了夏夜霜真正的家。陸星走到了陽臺,戳了戳臺邊放著的針織花朵,笑著說。“你還會織這個啊?”“對啊。”夏夜霜躲避視線,“你想要的話,可以送你。”聽到這話,陸星笑著說。“還是不了,這在網上也賣挺貴的。”“知道你還問!”夏夜霜怒了,把手里的花扔到了陸星身上。釣魚執法,絕對是釣魚執法!逗完了狗,陸星心情大好。他眼神一掃,看到陽臺邊的角落里放了張藤椅,旁邊擺了個吉他。“你躺一躺,這椅子特別舒服。”聽著夏夜霜的話,陸星躺到了那個藤椅上,整個人都放松了下來。他一抬眼。藤椅最上面的地方,排列了幾個顏色不一樣的葫蘆娃小人兒。他數了數,不是七個葫蘆娃,而是只有六個。陸星戳了戳小人兒的臉,笑著說道。“你這葫蘆娃的人數不對啊?”“六娃隱身了。”夏夜霜興奮地回答道,像是等待這個問題很久了。陸星笑得不行。他雖然早就知道這個笑話,但是他覺得看夏夜霜這樣,還挺好玩的。真好。夏夜霜看起來并不覺得自己過得不好,也不自怨自艾,她甚至樂在其中,裝飾生活里的小細節。“我能看看這個吉他嗎?”“可以啊,給你。”夏夜霜直接拿起了吉他,毫不在意遞給了陸星。陸星接過吉他抱在懷里,躺在藤椅上,望著天花板,隨意撥動琴弦。一串流暢的音符灑落房間。夏夜霜聽了幾秒,在腦海里迅速搜索到了歌名,而后輕輕哼唱著。夜風順著紗窗,吹開白色的紗簾,在地板上留下搖曳的影子。樓底下的嘈雜聲時不時傳過來,伴隨著電瓶車的鳴笛和汽車的怒吼。一切都是那么近,又是那么遠。小小的房子里,歌聲和音樂交相應和,像是在這片鬧市中開辟出了一方安穩的天地。夏夜霜從前有個想法。她唱歌,陸星彈琴,兩個人在盛大的音樂會上,共同迎接觀眾們熱烈的掌聲。而現在。她唱歌,陸星彈琴,月亮是他們的觀眾,夜風為他們應和。她找到了歸處。而一陣急切的電話鈴聲,毫無情調的打斷了這片安寧的氛圍。夏夜霜頓時煩躁,她皺起眉頭,接通電話。你最好有事!陸星停下彈琴的動作,看向了夏夜霜。而后。他親眼目睹了夏夜霜的臉色是如何突然變得唰白。“什么?夏武不行了?!”陸星一驚,立刻坐了起來。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