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越衫回過神來,看著情緒十分亢奮的柳天霖,發出了疑問道。
“你怎么不從盤古開天地開始講?”
“快了快了,快講到我的感情生活了。”柳天霖擺擺手,示意別急,然后繼續開始演講。
溫靈秀聽著聽著,覺得這柳天霖的右手都快壓不住了。
她轉頭湊到陸星的耳邊,低聲問道。
“觀察的怎么樣?”
“癲公。”陸星給出了簡短而精準的評價。
他覺得自已的精神狀態已經夠瘋的了,結果來了個比他更瘋的。
不過柳天霖是個聰明人,就靠著這種胡說八道,滿嘴跑火車的風格,來讓他放下警惕。
“不想聽了。”
陸星對溫靈秀說了一句,就要起身。
下一秒,一只手壓在了他的肩膀上,陸星回頭看去,柳天霖正面帶微笑,站在那里。
柳天霖一直保持著亢奮的情緒,但是此刻卻低落了下來。
“兒子,你媽媽很想你。”
“現在知道想了,早干嘛去了?丟孩子的時候就不想了?”池越衫笑了,“唉,不會是被三體人抓走了,現在才被放回來,所以才開始找丟失的兒子吧?”
柳天霖的嘴唇動了動,半晌才說。
“她有自已的苦衷。”
“所以呢?”池越衫嗤笑一聲,“說是苦衷,不會是還沒編好遺棄親子的理由呢吧?”
池越衫最討厭的就是這句話。
苦衷苦衷。
什么樣的苦衷,能讓一個富了三代的豪門家族,就這么把自已的孩子給丟了?
池越衫站起身,直面著柳天霖,眼神閃爍著危險的光芒。
這么長時間面對鏡頭說那些雞湯客套話,并沒有消磨她的本性,反而讓她的攻擊力變得更強。
“柳天霖,你還想胡亂語到什么時候?”
溫靈秀同樣站起了身,眼神里含著莫名的情緒,看向了池越衫。
從前她就發現了。
池越衫是個很不喜歡跟人發生沖突的人。
所以她講話總是陰陽怪氣,而不是直接把人的面子都撕了,搞的再也沒有回旋余地。
但是現在,她看到了池越衫身后無形燃燒的怒火。
池越衫不想讓說話太刻薄,但是她確實忍不住了。
“柳天霖,我真不知道你怎么想的。”
“如果陸星真的是你的兒子,那你就別用這種嘻嘻哈哈的方式來對待他。”
“你這些年倒是過得挺爽的,柳家小少爺,浪子回頭金不換。”
“那陸星呢?”
“他一步一步走過來,吃過的苦,流過的汗,淌過的泥關,在你這里算什么?”
“算是當你兒子之前的考驗嗎?”
“柳天霖,你真是個孬種。”
“裝瘋賣傻,胡亂語,你怎么想的,你想的是陸星一聽他是你兒子,他就會立刻感恩戴德喊你爸爸?”
池越衫眼神冷漠,一點嘲諷的笑意也提不起了。
“柳天霖,你別忘了,在雪山的時候,你是真心想殺了他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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