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門外響起了敲門聲。
外面站著的就是halina,這是一種默默的提醒。
宋君竹理解了其中的意思,于是對著林真說道,“陸星快要到了,你可以走了。”
絕情,非常的絕情哈。
林真品味了一下這句話,然后猶豫半天,才說道。
“你這樣說的,就好像我是跟你偷奸的小三,現在你老公要回來了,所以讓我趕緊跑,別被抓住。”
宋君竹頓了一下,被\"老公\"這兩個字,給說的有點臉熱。
但是她也沒表現出來,于是加重了語氣,冷冰冰的說道。
“胡說八道。”
林真攤攤手,一點都不在意宋君竹這惡劣的態度。
哼哼。
她本來還以為自已的繪畫生涯完蛋了,寶石也欣賞不了了,法拉利因為分不清紅綠燈也沒法開了。
這個人生啊,瞬間灰暗,這個前途啊,到處崎嶇。
也因此,她才會那天在湖邊做出那么偏激的舉動。
但是沒想到啊,她眼睛有救了!
林真心情大好,就算現在她的世界還是一片灰色,但是她知道這只是暫時的事情。
所以她不跟宋君竹這個不知道啥時候站起來的瘸子計較!
幸福者退讓原則,她懂。
在眼睛治療的這段時間里,她就當是給自已放個假嘛,順帶在陸星和宋君竹身上取取材。
剛才她沒有在開玩笑。
其實她一直不好意思跟別人說自已沒談過戀愛。
藝術這個行業,感情越多,才能越有藝術靈感。
以前她雖然自已沒談,但是要么觀察周圍的朋友,要么觀察她那個濫情的妹妹。
甚至于說,她有時候還會鼓勵自已的那個妹妹去談戀愛。
因為都是素材。
林真不想經歷這些,所以她選擇去觀察。
她像個高高在上的觀察者,冷銳的置身事外,去看那些幸福,去看那些痛苦,去看那些愛而不得,去看那些糾纏不清。
她觀察到的所有情感,都是她藝術的來源。
林真覺得這種近距離去觀察的方法特別好。
既不傷害自已,又能獲得一些激烈的情緒。
現在她找到了新的觀察素材。
林真嘴角掛著笑,眼眸中閃爍著妖艷的光芒,她看著宋君竹問。
“你怎么罵我啊。”
“我說的難道不對嗎,你看你像不像老公回來了,就想趕緊把小三趕走的樣子。”
宋君竹又一次聽到那兩個字,心里居然有點莫名的......高興。
林真悠悠的嘆息一聲,感慨的說道。
“你剛才那氣勢,我以為你要把陸星揉圓捏扁然后給吃了呢。”
“現在怎么聽點兒比較俗的話都受不了,那你這還怎么吃啊。”
宋君竹怔了一下,淡淡的說。
“說跟做這兩者沒有關系,有些人天生訥于而敏于行。”
林真沒繃住,“要是孔子知道你在這種事情上敏于行,還用他的名,他肯定得掀開棺材蓋跟你比劃比劃。”
宋君竹沒搭理林真,只是低頭看了一眼時間,然后說。
“你還不走?”
“走,肯定走,不走等著聽墻角呢。”林真笑了一聲,補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