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晚上,溫靈秀因為公司的事務,提前離開了醫院,倒是池越衫現在一身輕松,躲在病房里陪著陸星(雖然陸星想她回去歇著)
夜幕降臨,池越衫把點的飯菜放在了桌邊,拿著勺子問陸星。
“想吃哪個?”
陸星一句話沒說,只是伸出手,在池越衫眼前張了張。
池越衫拽下了他的手,“我知道你這只手沒傷到,但你的其他地方不是為了我受傷的嗎,我太愧疚了。”
話是這么說,但陸星反正是沒從她的語氣里聽出來愧疚的意思。
“你吃哪個?這個,還是這個?”池越衫沒有給陸星拒絕的選項。
陸星長嘆一聲,已擺爛。
“都行。”
這真是世界上最討厭的兩個字,但顯然對于池越衫來說,一點都不是問題。
都行是吧?
那就各吃一口!
“你(嚼嚼嚼)今晚(嚼嚼嚼)真不走了(嚼嚼嚼)嗎?你沒有(嚼嚼嚼)事情要忙嗎(嚼嚼嚼)?”陸星還是想掙扎一下。
池越衫嗯哼了一聲,舀起一口飯,遞到陸星嘴邊,悠悠道。
“現在你就是我的頭等大事。”
陸星裝作嘔了一下。
池越衫挑眉,淡淡的接招道,“被我對你的愛撐到了吧。”
陸星:......
“真是幽我一默。”
他以前怎么沒發現池越衫這么會胡說八道,給自已臉上貼金呢?
池越衫現在都不在意陸星刺兒人的話了,反正陸星說什么,她也不會走的,那不如苦中作樂,學學如何以柔克剛唄。
就當免費的語練習課了,畢竟她平時也要接受不少的采訪。
池越衫舀起一口菜,遞到陸星嘴邊,饒有興趣道。
“你跟魏青魚到底在鼓搗什么東西呢?”
防止陸星口吐砒霜的方法,就是跟他談正事。
果然,很奏效。
聽到池越衫的話,陸星咽下了嘴里的飯菜,表情認真了起來。
“我跟你講這件事,是魏青魚她們通意的了。”
“先說好,我可不是什么嘴松的人。”
“什么意思?難道我就是嘴松的人了么?”池越衫越聽陸星的提前預警,越覺得不對。
她拍了一下床邊,恐嚇陸星。
“我嘴也很緊的好嘛,你說吧。”
陸星點點頭,用一種老者滄桑歷練的聲音,緩緩說道。
“這件事,說來話長,還要從......哎哎哎,很痛很痛誒!”
在池越衫的恐嚇之下,陸星還是長話短說,用十幾分鐘,把魏家的事情清清楚楚的跟池越衫講述了一遍。
當陸星的尾音落地,整個病房一片寂靜。
陸星自已拿著勺子,默默的吃飯,嗯,苦了誰也不能苦了自已。
半晌,池越衫回過神來,突然罵了一句。
“魏青魚她爸真不是個東西。”
陸星贊通的點點頭,吃得很香。
池越衫腦海里則是浮現起了那個黑色長發的女孩兒。
從理性上,她應該討厭魏青魚的,畢竟魏青魚曾經占有了陸星很長的時間,甚至陸星現在拜托她演出,也是為了魏青魚。
可是從感性上,她又很難討厭一個那么純凈的女孩兒。
只要一想到魏文海的打算,池越衫就覺得心里不舒服。
看來真是家家有本難念的經。
池越衫撐著下巴,盯著陸星看了幾秒鐘,見陸星吃得很香,她頓了頓,突然開口問道。
“你那天是去跟魏青魚親嘴去了。”
噗咳咳咳咳——
陸星猛地咳嗽了起來,可他現在腹部還有傷口,所以簡直渾身都在痛,咳得眼淚都出來了。
見狀,池越衫瞬間慌了,趕緊給他抽紙巾順氣。
“我隨便問問,你怎么反應這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