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靜——
郁時雨緩慢的眨了眨眼睛,她再菜鳥也意識到這是在套話了,哪兒有這么話趕話的啊。
“對9。”池越衫抽出兩張牌。
“不要。”溫靈秀看著手里紙牌,仿佛剛才什么都沒發生似的。
郁時雨抿起唇,抽出兩張牌,“對圈。”
剛才溫總問話的時候,那燕國地圖也太短了,簡直演都不演了,除了是故意的,她想不出別的原因。
池越衫掃視著手里的紙牌,微笑著說。
“江城這么大,姓郁的可太多了,溫總這回大概是認錯人了。”
她突然抬眸,看著溫靈秀,帶著調侃的意思,悠悠的說道。
“現在入秋氣溫剛剛好,很舒服,我總犯困,本來還以為是我自已這樣,但看來是讓溫總最近也懈怠了,馬失前蹄啊。”
說著,她打出兩張牌,壓過了郁時雨。
明明池越衫說這話的時候,臉上帶著和煦的笑意,婉約到像是能直接上電視臺接受采訪,但郁時雨莫名的感覺到了幽幽寒意。
最近懈怠了......她品味著這些話,總覺得哪兒哪兒都不對。
池越衫說溫總最近懈怠了,認錯人了,那是不是代表著,溫總從前對任何人,都會有詳盡的提前調查?
這個念頭閃過腦海,郁時雨捏緊了手里的紙牌。
如果是這樣的話......
她就知道為什么剛才溫總問話的時候,會那么突兀了。
因為很有可能,溫總已經知道她是誰了。
而現在,溫總就像是真的在招聘員工一樣,看著手里的簡歷資料,一項一項的問她,看看她到底哪里是在說真話,還是在說假話。
郁時雨抿起唇,盯著手里的撲克牌,大王和小王靜靜待在那里。
現在她突然覺得,自已進退不得。
如果她說假話,那萬一溫總早就把她調查清楚了,就是在故意的看她撒謊呢?
如果她說真話,那萬一溫總其實什么都沒有查到,只是在故意的詐她呢?
郁時雨的眼神里閃過痛苦,她看著大王和小王的紙牌說。
“不要。”
面前的兩個女人,一個成熟優雅,身姿風韻,一個清婉秀麗,柔美端莊,怎么看怎么養眼,但她現在卻有點毛骨悚然。
剛才池越衫說話不是在提醒她,完全是在給她挖坑。
如果池越衫不說話的話,她可能還沒想到這一茬兒。
現在好了。
兩種想法在心里對抗,她覺得自已好像有點上不來氣了。
人嘛,知道和做到,完全就是兩個東西。
腦子:懂了。
手:滾蛋!
她當初在看資料的時候,只覺得這群富婆真是有點不正常,怎么會被陸星搞的團團轉,她上她也行。
直到現在——
她只是直面了這其中的兩位,就已經被壓迫的上不來氣兒了。
不是,陸星到底是怎么在這倆人,不,在那么多客戶里面游走的,這也太蛇皮了!
此時此刻,郁時雨終于意識到了陸星的偉大。
——與仁慈。
她確信了,之前陸星根本不是不懂,他就是在單純的逗她玩兒!
但現在,郁時雨寧愿陸星去摧殘她的設備,污染她的游戲賬號,也不想再跟池越衫和溫靈秀待在一起了。
貨比貨得扔,此時陸星在她的心里,就是天使的存在!
郁時雨在心里內牛滿面,她以后再也不說陸星難搞了。
“那應該是我認錯了。”溫靈秀微微一笑,抽出牌,語氣平靜。
洗手間內,付叔聽著門外那幾個人的對話,心砰砰砰的跳,娘嘞,這小白毛真是得回去菜就多練了。
這完全是被摁著打啊!
好歹也跟陸星認識這么久了,怎么一點兒都沒學到?
思索之間,郁時雨和溫靈秀雙雙輸掉了第一局,反而讓池越衫這個冷不丁放冷槍的給贏了下來。
“哎,看來玩游戲真的是有新手光環的。”池越衫淡笑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