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隨手拿起了一只手套,用手套代替自已的手,撥開了柳卿卿兩只手的袖口,露出清瘦纖細的手腕。
“別動。”
在下意識想縮回手之前,強制的命令就落在了腦海里,讓柳卿卿抵抗住了本能,僵在原地。
她感覺......
那只手套像是一片樹葉,一根羽毛,一捧風,輕飄飄的落在了她的手腕上,帶著酥酥麻麻的觸電感,直通神經。
柳卿卿下意識的咽了咽口水,大腦停止了運轉。
理智告訴她,為了防止陸星看到她手腕上的新添的傷痕,她應該立刻收回手。
可感性上,她又自私的想。
這樣是不是能讓陸星感覺到,她有多想他?
柳卿卿不敢直接去看陸星,只能用余光,悄悄的看著這面清透的鏡子,倒映出兩個人的身影。
原來對陸星的服從,已經刻在她的心里。
無論多久,都不改變。
在寶島修身養性,過得跟行尸走肉的這么長時間,她以為自已的情緒和欲望已經徹底消失了。
可......
柳卿卿垂眼,看著落在自已手腕上的那只手套。
可這只是一只手套。
唯一的特殊之處,是陸星在操控著它。
僅此而已,就能輕而易舉的勾起她全身的情緒和欲念。
柳卿卿又咽了咽口水,手腕發癢,輕輕的晃動顫抖著,但卻不敢直接轉身離開。
她也在被陸星操控。
“左手怎么傷的?”
陸星沉沉的望著那手腕上新添的割痕,心頭烏云密布,轉而看向那被白色紗布包裹的左手......更鬧心了。
聽到他的話,柳卿卿抿起唇,臉頰的酒窩浮現出來。
“水果刀傷到的。”
這回答真有意思......陸星有些沒繃住。
一個人車禍死了,別人問怎么死的,你說被某個品牌的汽車撞死了。
誰管你什么汽車品牌?
不對。
誰管你用水果刀還是菜刀?
那不是瞎子的話,一看就知道這是刀傷吧?
不敢再騙他了,所以現在說話走含糊不清的路線是吧?
陸星呵了一聲,捏著手套當工具,伸向柳卿卿的衣擺。
“別動。”
柳卿卿想要阻止的手,瞬間僵在原地,像是被主人施加了強制命令的小貓小狗,不敢再動。
于是。
陸星長驅直入,手套撥開上衣擺一角,往上掀了一下。
他沒掀太大,甚至連皮膚都沒看見,只是看見了一點纏在腰上的白色紗布,就落下了衣擺。
“柳卿卿。”
柳卿卿的神經猛地緊繃,瞬間理解名字是咒語這句話。
陸星把手套丟回了臺面上。
“你想干什么啊?”
“我的手受傷了,你的手也受傷,我的腰受傷了,你的腰也受傷?”
“怎么,你要跟我共感啊?”
“真是個好姐姐。”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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