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人怎么可以有種到這個地步!”張越完全懵了。她眼睜睜的看著宋君竹的人大包小包收拾好東西,一輛輛車排列好等待離開。知道宋君竹效率高,但是沒有想到高成這個樣子啊!幾乎是在陸星答應去帝都的下一秒,這群人就像屋里的蟑螂一樣,不經意之間閃亮登場!你明明沒看到蟑螂從哪鉆進來的,但人家就是莫名其妙的在你家安營扎寨了。隨后趁著陸星去做檢查的時候,這群人就開始勤勤懇懇的收拾病房里的東西。嗯。是群好螂。娘的!她要是能有宋君竹的效率,她在醫院的時候叫護士一天放七百個號。快三十來歲了,正是闖的年紀!張越坐在病房的沙發上瑟瑟發抖,生怕把她也給打包走了。她都能想象得到了。等一會兒陸星檢查完畢,出了檢查室的第一秒,就絕對會成為被女土匪綁架到山上當壓寨丈夫的小可憐。宋土匪公主抱著楚楚可憐的陸星,仰天大笑三聲,把人丟進車里直接拉走。咦——想到那個畫面,張越打了個哆嗦。她就知道自己最近不該去看那些小短劇!“你趕著投胎呢?”張越對此發出了自己最真誠的問候。宋君竹坐在沙發的另一邊盯著筆記本電腦的屏幕,頭都沒抬,邊打字邊說道。“先下手為強,后下手遭殃,拖延癥是沒有好結果的。”這是她一貫的作風,雷厲風行,不留余地。想要做成一件事,那就不要拖,今天想著明天再做,明天想著后天再做。拖來拖去的結局都會是——算了。時機稍縱即逝,現在陸星好不容易對她松動,那就趁著現在,快點把人帶走!否則的話。一旦過了今天,陸星萬一再七想八想的,突然間他后悔了,那她該怎么辦?“我怎么覺得你今天說的每一句話都在針對我呢?”張·重度拖延癥·越猛地抬頭,突然警覺。除了工作上的事情之外,張越的拖延癥已經嚴重到——鄭重其事的說九點整開始做某事,結果一抬頭發現九點零一了,她就會心安理得的說那就等到十點整再做這件事吧!宋君竹翻閱著電腦上的文件,平靜的說道。“感覺的沒錯。”“上個月你因為拖延癥已經放了我四次鴿子,并且每次都是你主動約的我。”張越哽住。怎么這么記仇啊?!偉大的宋老師一擊必中,得到了病房里久違的寧靜。可惜安靜沒保持幾秒,張越又閑不住了。她挨得宋君竹近了點,能聞到宋君竹身上淡淡的雪松味。想到陸星蒼白的臉,張越只覺得自己罪孽深重,于是她問道。“你對陸星真的不是勝負欲嗎?”啪。宋君竹按下保存鍵,終于抬頭看著張越,精致冷艷的臉龐染上疑惑。“為什么這么問?”“就覺得”張越搓了搓手,猶猶豫豫的。她不知道該怎么說,宋君竹也不說話,就等著她開口。良久。張越問道。“你記得,你以前有過一只太陽花玩偶嗎?”“宋耀祖和宋新梅看到你有,就跟你爸媽哭鬧,把玩偶搶了過來。”“后來你整了他們兩個,玩偶回到了你的手里,可是你記得你做了什么嗎?”宋君竹蹙起眉頭,眸子沉沉。“我扔了。”沒錯!終于到了張越想說的地方了,她靠近了宋君竹問道。“你其實也不是很喜歡那個玩偶吧?”“你只是不想要別人來搶。”“當沒人跟你搶的時候,你就失去了對這個玩偶的喜愛,膩了就丟掉了。”沉默良久,宋君竹盯著張越的眼睛,語氣里透露著冷意。“你的意思是”“我對陸星的喜歡,只是因為有別的競爭對手。”“一切都是因為我的好勝心?”張越咽咽口水,還是點頭了。宋君竹把電腦合上放在桌子上,站起身拿起了床頭上的那本西西弗神話。窗外風雨大作,宋君竹在冷色調的映襯下,孤冷又幽深。“如果真像你所說。”“那我應該強硬的帶著陸星或者陸星的尸體離開海城。”“而不是這樣機關算盡的,伏低做小的哄著他跟我走。”轟隆——白色閃電劃破長空,照亮了宋君竹幽深的眸子。一聲嘆息。“他不是物品啊。”陸星全身檢查做完,回到病房的時候只覺得氣氛似乎怪怪的。張越坐在沙發的一端,宋教授坐在沙發的另一端。兩個人中間隔的距離能坐得下三個陸星。陸星滿頭問號。怎么了這是?他不會還要當牛做馬的去當閨蜜之間的調解員吧?“感覺怎么樣?”宋君竹詢問著陸星的身體情況。陸星笑了笑,握緊了拳頭,臭屁的展現了一下肱二頭肌。“很好,很有精神!”“嗯。”宋君竹松了一口氣。她總覺得陸星老是心里憋著事兒,別給心肝脾胃腎憋出毛病了。趁著機會做個全身檢查,總比發現了就是晚期強。宋君竹站起身,走到了陸星的身邊。她不想出現任何的夜長夢多,更不想陸星的任何客戶哭天喊地的追來。于是她說道。“更衣間我讓人放了幾套衣服,你選一套喜歡的。”“換好衣服,帶上證件,我們就可以走了。”現在?!“那我的衣服什么的”“已經叫人收拾好了,有遺漏的話,去帝都買新款的。”啊?!陸星懵了。這就是鈔能力嗎?這也太急了!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