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它像什么,愛情就像什么幾朵云在陰天忘了該往哪兒走”burer盡職盡責的播放音樂,把一切煩惱都遠遠拋在車后。邁巴赫恍如無人之境的沖鋒在寬闊大道上,漆黑流暢的線條仿佛道路的主人,在自家的后花園里閑庭信步,看花開花落。陸星單手撐著臉,鉆進車窗的風揉亂了他的碎發,模糊了他的面容。今天是個好天氣。陰云密布,涼爽到冷冽的東風吹散了夏季的炎熱和濕悶。如果天氣預報準時的話,今夜會有一場傾盆大雨徹底澆滅炙熱大地。對于有些人來說,這場雨意味著可以悠閑的坐在落地窗前歲月靜好的賞景。對于有些人來說,這場雨意味著不用頂著烈陽守在田間地頭去灌溉干枯龜裂的土地。就命運而,休論公道。看著越來越近的目的地,陸星也會好奇。他以前怎么沒看出來宋教授還信點道教呢。不過也正常。科學跟神學并不相悖。就像是牛頓總結了物體運動的三個基本定律,推動了科學的發展。但是這并不影響牛頓本人就是個神學家,一生致力于研究他的神。宋教授最近絕對是下苦功學了不少的東西。除了給他灌補藥之外,居然還懂搞氛圍感了。這小車一開,這小風一吹,這小曲一放。真別說,還挺有感覺的!看來天才確實是天才。宋教授的悟性,可比李大春那送人女孩粉色美樂蒂啞鈴的人強多了。想到李大春,陸星就頭疼的揉了揉鼻梁。哎。也不知道這人到底追到了沒有。“到了。”宋君竹停好車子,熄火。陸星下車,繞過車尾走到主駕駛替宋教授打開了車門,手貼心的扶在車頂上。因為來的是道觀,所以宋教授穿的相當保守,陸星也同樣。既然來了還是得守人家的規矩。車門閉合。陸星和宋教授站在道觀門口。陸星抬頭望去。這里是道教全真龍門派祖庭,牌匾懸掛著白云觀的大名,鼻間則是淡淡的燃香味。雖然不是休息日,可在西側售票處排隊購票的人數并不減少。近年來,佛寺和道觀比起來是個做白日夢的地方,更像是個心靈撫慰的場所。神明高高在上俯瞰人間,靜靜地低頭看著跪在面前的蕓蕓眾生。而人心里那點不足為外人道也的話也能有個地方去說了。求錢求名求利求妻求子求健康求暴富求不勞而獲求天降橫財。所有會被說不思進取的,混吃等死的,躺平廢物的那些愿望,都在大殿里訴說。即使知道神明可能不會俯身傾聽眾生疾苦。可是有個地方能說出來到底是舒服一點。不會有嘲笑,不會有諷刺,不會有冷冷語。只有塑像神明靜靜地望著你,不悲不喜。對于道觀和寺廟,陸星其實沒有什么特別的感受。否則那天他就跟著池越衫去山上拜拜了。不過要是去的話,那就得碰上魏青魚了,又是頭疼。幸好沒去。雖然嘴上總是念叨著要在財神殿前長跪不起。可是比起來拜神,陸星更愿意在家里睡一覺。當然,他并不是抨擊任何的信仰,人心里有點信仰挺好的。畢竟。未至苦處,不信神佛。陸星跟著宋君竹進入白云觀,他們選擇先沿著中軸線參觀敬拜,然后再去文昌殿。陸星很少來這種地方,他連去劇院看個戲都是去賺錢的。路人熙熙攘攘,爭先恐后的想在香爐最中間插上自己的香,好讓自己的祈禱最快直達神仙耳目。風越大殿,香燭明滅。吹起香爐中的灰燼消散在空中,還沒有被神仙聽到的心愿也都消散在風里了。沿途陸星和宋教授遇到了不少年輕面孔的人,他笑著對宋教授說。“現在的人在上班和上進之間,選擇了上香。”“嗯。”宋君竹彎了彎嘴角,冷穆的氣質瞬間融解。萬丈紅塵香火中,神明對信徒慈悲一笑。陸星愣了一下,然后立刻回神。媽的,長得這么牛逼,握草!等等。這是哪里?這是道觀!陸星心虛的看了一眼玉皇殿里的神仙塑像。神仙叔,我給你多上點香。我剛才真不是故意口出狂的!宋君竹詫異的看著陸星又上了三炷香,疑惑道。“你這是”“拜拜,多拜拜。”一路兩人經過許多大殿,但最多只是在殿前上了三炷香,并沒有進入跪拜。陸星不信神,宋君竹也不信神。兩個堅定的唯物主義者,就這么悠悠閑閑的漫步在道觀里,看行人匆匆,看行人所求。忽然間。陸星看到幾個行人舉著相機,對著角落里的一只胖橘貓拍拍拍。那橘貓也挺傲嬌的,看愚蠢的人類拍它,那是搭理都懶得搭理,甩著尾巴全當沒看見,舒服的吹風。這瀟灑的勁兒更是引得一眾少女少男直呼可愛。好像很多寺廟和道觀都有這種貓貓狗狗的吉祥物,說不定運氣好還能成為寵物界頂流呢。宋君竹停下了腳步駐足旁觀。陸星也停了下來,笑著說道。“這貓去寵物店洗澡的話,得按一輛超級大肥貓收費。”“你養過貓嗎?”宋君竹轉頭突然問道。陸星嘴角的笑容不變,腦海里想到了那只瞳孔是金色的,名字叫做小白的黑貓。在301的時候,他有時坐在客廳看書,小學姐就坐在地板上,握著小白的兩只爪子跳親子舞。小學姐這個死二次元勵志要把小白訓練成可以兩只腳走路的天才小貓。小學姐還揪著他的耳朵,十分嚴肅的囑咐說,要是以后小白突然半夜開口說話,問它是人還是貓。一定叫陸星記得大聲說。小白是個125厘米,白皮膚黑頭發,抱著很軟,長著尾巴并且很愛爸爸媽媽的貓耳娘!小學姐生怕陸星記錯了打擾了她心目中完美女兒的化形,還讓陸星背了好幾遍才放過他。只是,那都過去了。于是陸星笑著說道。“沒有。”“我沒有養過貓。”“我還要宋教授養呢,哪兒能去養貓啊。”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