寵物寄養中心里,陷入了死寂。程瑞月有點坐立不安的抱住了懷里的小柴犬。自從夏夜霜看了一眼手機之后,整個人就不說話了,陰沉的像一塊冰。這跟程瑞月心中夏夜霜的樣子完全不一樣。在程瑞月的心里,夏夜霜就像是一團燃燒在夜晚的焰火,炙熱美麗。所有人都能看到她,但所有人都無法靠近她。可現在。夏夜霜不知道經歷了什么,變得完全不一樣了。脾氣好了,耐心多了,而且生氣的時候也不會砸東西了。以前她跟夏夜霜去國外冒險狩獵什么的。偶爾遇到有外國人說秦腔窮或者別的種族歧視的詞兒,她不想惹事兒就算了。但是夏夜霜絕對怒火沖腦門,然后拽著人的腦袋邦邦往墻上砸,周圍所有東西也絕對要被夏夜霜砸干凈。特別彪悍。程瑞月是真的服氣!但是現在夏夜霜不這樣了。她生氣了只是靜靜的坐在這里,像文藝復興時期藝術家用石膏做的美麗雕像,安靜而冰冷。程瑞月伸著脖子瞟了一眼,發現夏夜霜好像在看什么朋友圈。娘的。她這邊看字兒是倒著的,根本沒看出來那朋友圈發的什么玩意兒。都什么年代了,能不能別長篇大論的啊!程瑞月心里罵罵咧咧的,但手上卻有點害怕的摸著柴犬頭,縮縮脖子提議道。“依我看,不如我們”“走吧,去滑雪。”夏夜霜提前預判了程瑞月的話,利落的站起了身,把手機鎖屏放進兜里。程瑞月拄著拐站起來,小心的問道。“不等啦?”“不等了。”室內暖色燈光照在夏夜霜金色的發絲上,映襯得她更像壁畫里的金發天使。夏夜霜瞇起眼,睫毛投下一片陰影,她低聲說。“等不到了。”好瀟灑啊陸星,好瀟灑。說走就走,像一陣風似的,不給任何人抓住他的機會。夏夜霜笑了一下,卻是前所未有的無力。她沒辦法了。她真的沒辦法了。拋棄所有面子,頑強的,堅持不懈的在陸星的拒絕和打擊下轉過頭來找他。可依舊毫無所獲。她也是有自尊的。“就這樣吧。”夏夜霜垂下眼眸,金色長發落在身前,遮過眸中眼神,低聲重復道。“就這樣吧。”低頭不知道過了幾秒,再抬頭的時候,夏夜霜就又是那個張揚明媚的樣子。她看著程瑞月,笑著說道。“不是要滑雪嗎?去高雪維爾還是去采爾馬特?”“依我看,不如我們回家睡一覺?”程瑞月看著夏夜霜發紅的眼睛,小心的提議道。魏青魚從來是一個沒得感情的行動派。魏煒總是說她訥于而敏于行。在得知自己準備的禮物無法送到陸星的手里之后,她想到了別的辦法。通過保存陸星發在微博小號的照片風景,再經過她大數據的對比分析。她發現陸星在普吉島,只是不知道具體住在哪一片區域。屏幕冷光照在臉上,魏青魚專注的分析著陸星從圖片里透露的信息。雖然陸星沒有照到自己的臉。但是他的照片里有吉普島海邊的天空,以及照片的角落里有幾雙款式符合中老年人眼光的鞋。所以陸星是跟著長輩一起出來的。分析出來這個信息,魏青魚下意識的松了一口氣。她也順道分析了一下自己的情緒。沒猜錯的話,她在吃飛醋。嗯。學名應該是叫這個。魏青魚確定的點了點頭。她吃飛醋,原因是擔心陸星會不會是帶著客戶遠走高飛了。因為她也看到了陸星的朋友圈,也知道陸星的賬號已注銷。陸星金盆洗手有兩個可能性。一種是真的厭倦了,一種是跟某位客戶在一起了。現在看來,是第一種情況。所以她松了一口氣。分析完畢。魏青魚點擊鼠標,檢索到了普吉島在海邊有哪些高端酒店。陸星不是個注重吃喝穿的人,但他出來玩不會讓身邊的人受委屈,尤其是長輩。所以住高端酒店是一定的。“你在干什么?”一道男聲突然從身后響起,魏青魚沒有被嚇一跳,只是淡淡地說道。“在做事情。”魏煒失望的撇了撇嘴,他還尋思著嚇魏青魚一下呢。“你怎么不嚇一跳啊!”“這里。”魏青魚指了指電腦屏幕,“反光看到你了。”啊?魏煒突然想死。要知道他剛才為了想要嚇魏青魚一下,偷感十足的過來什么形象都不顧的。合著全讓魏青魚看到了!魏煒有點想殺人滅口了。算了算了。指望魏青魚哄他是不可能了,于是魏煒自己哄了自己一下,一下就好了。“你這是在查你小情人住在哪兒,要去逮人嗎?”“不是。”魏青魚否認的很快。魏煒疑惑的挑眉,“你這不說的假話嗎?你費這么大功夫,不是為了逮他?”魏青魚的分析已經結束,她合上電腦,轉身面對著魏煒,平靜道。“不是。”“今晚十二點過后,就是他的生日。”“我原本要送給他的生日禮物送不出去了,于是我想送他別的。”嗯?魏煒摸摸下巴,好奇道。“送什么?”“滿島煙花。”魏青魚輕聲說。她已經愛到不聰明了。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