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兒,柳天霖看都沒有看付沉昀舉在空中的手,也露出了一個微笑,“我是柳天霖,陸星的爸爸,借過。”
付叔若無其事的把手伸了回去,也沒感覺到尷尬。
像他做這一行的,有些人看不上他,故意給他臉色看,那是挺正常的事兒。
這個柳天霖還算挺客氣的了,還笑著報了名字。
但即使如此,付叔還是沒有讓開路。
見狀,柳天霖也不急了,優雅的捋了捋自已的衣袖,笑著問,“請問你是?也是這里的工作人員嗎?”
明晃晃的冷嘲熱諷,付叔毫不在意,只是笑著說。
“這是朋友的店,我只是來放松一下。”
“我姓付,柳先生看起來比我的年紀大一點,叫我kevin就好,我也是陸星的表爸。”
表爸?
柳天霖揚了揚嘴角,“付老板,你說這話的時候自已笑了沒?”
“還好吧。”付叔一直保持著儒雅的氣質,笑著說,“我跟陸星認識這么久,跟親父子也沒有區別。”
“只是我尊重逝者,所以說自已只是表爸。”
尊重......逝者?
柳天霖琢磨幾秒這四個字,突然回過神來。
這好像是在罵他死了啊!
“還是有區別的。”柳天霖拍了拍付叔的肩膀,“畢竟血脈里流的不是一樣的血。”
“趁著你還年輕,生個屬于自已的孩子,對了,你常來這里玩,身體應該還可以生吧?”
“如果付老板真的身體不舒服,可以找我,我認識的醫生多,算是感謝你曾經照顧過我家孩子。”
聽到\"我家孩子\"這四個字,付叔的眼皮突然跳了一下。
真是稀奇。
“柳先生這說的什么話。”
“那個時候陸星年紀太小,家里又孤零零的只有他一個人,過得不好,看著實在是讓人心疼,我多照顧他一下是人之常情。”
“只是有些感慨啊。”
“日子過得不好的時候,誰也沒看見,現在日子過得好了,倒是什么七大姑八大姨都跑出來了,柳先生,你說這事兒好不好玩。”
付叔說完這些話,一臉感慨,轉身走到了沙發邊。
他背對著柳天霖,正對著陸星,低聲問道。
“真爹假爹?”
“不知道,真假都不認。”陸星端起酒杯,抿了一口。
付叔點了點頭,坐到了陸星的身邊,嘴巴沒動,聲音像是從肚子里發出來的。
“看著挺有錢的。”
“寶島造船的,柳氏家族。”陸星皮不笑肉也不笑。
付叔瞳孔地震。
“靠,這么有錢的狗大戶,要不認了吧?”
“要認你認。”陸星站起身。
付叔心想,他倒是想認呢。
要是有個狗大戶說他是失散多年的兒子,他早就沖上去叫爹了。
“不過你那個粉毛小女朋友好像也是寶島人,好像也姓柳,你跟這個姓還挺有緣分......啊?”
付叔說到一半兒,突然感覺不對勁。
他一抬頭,就看到陸星此時的表情非常......奇妙。
付叔突然哽住。
話說出三秒,可以撤回嗎?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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