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可以給宋教授的項目注資,作為科研經費。”
“好好康復,好好做研究,這不是很好嗎?”
寂靜——
微風拂過,花園里綠意盎然,盛開的花朵抬起了頭。
宋君竹冷冷一笑,“你覺得,現在你有什么資格來談條件嗎?”
“我不但沒有讓你血本無歸,還已經給你開出了最優厚的好處,你現在應該做的,就是拿著這些東西,離開。”
溫靈秀像是沉靜的水,觀察著宋君竹。
人最好是少說話。
話說的多了,情緒和想法就夾在話縫里,越來越藏不住,讓人一覽無余。
溫靈秀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淡淡道。
“現在像不像那天早上的首都?”
“我們兩個坐在咖啡廳里,也是這樣的氛圍。”
宋君竹冷嘲道,“你要跟我敘舊?”
“不是敘舊。”溫靈秀放下茶杯,杯底在桌面上磕出了清脆的聲音,“宋教授,你知道現在你已經走在鋼絲上了嗎?”
宋君竹嗤笑一聲,冷漠道。
“你又想給別人當媽?”
“不是說教。”溫靈秀說,“我只是覺得,你現在的狀態,比我當時在首都見你的時候,更加偏激。”
偏激?
宋君竹的行事風格,一向如此。
“少見多怪。”
溫靈秀并不生氣,只是靜靜的說。
“偏激就像一輛油門踩到底的汽車,只能前進,不想后退,撞死別人,撞死自已。”
“今天你想解決的是我,那明天呢?”
“是魏青魚,還是池越衫,或者是夏夜霜?還是說,柳卿卿?”
“你下一個會找上誰?”
聽到這話,宋君竹蹙起眉頭,打斷了溫靈秀的話。
“這一切都只是你自已的臆測。”
“什么今天想解決你,我不知道這定位器是誰裝的,又怎么會知道誰會來?”
“如果不是你來,我還以為是彭明溪從棺材里爬出來了。”
溫靈秀沉默片刻,垂下眼眸,開口道。
“其實我并沒有想要再參與陸星的新生活。”
宋君竹翻了個白眼,“你說這話的時候自已笑了沒有?”
“你沒有想要參與陸星的新生活,那我問你,酒店那天是怎么回事?園林那天又是怎么回事?”
“說著不再參與陸星的新生活,他的新生活里哪里沒有你?”
“這車陸星從開學的時候就在開。”
“這就是你說的不參與?”
“溫靈秀,你騙騙別人就算了,你還要把自已也騙了嗎?”
“也是,做生意的,就是要張口就來滿嘴胡扯嘛,不把自已騙了,怎么騙別人呢?”
宋君竹直接火力全開。
“如果你真的像你嘴上說的那樣不參與,那你就應該拿走我給你的好處,然后知足的離開。”
“你哪樣做到了?!”
宋君竹的語氣非常沖,原本溫靈秀是并不在意的,但是這話里的內容讓她的火也冒了起來。
她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已維持平時的穩定,而后問宋君竹。
“跟陸星認識了這么久,你沒有覺得要不還是斷了的想法嗎,一次都沒有嗎?一刻都沒有嗎?”
“有了這個想法,你去照做了嗎?”
“你說我哪樣做到了,那你呢,宋大教授又是送錢又是送人的,看起來冷靜又理智,但你的目的不還是陸星嗎?”
“你勸我放手,那你呢?”
“你就算是利用自已的傷腿,也要綁著陸星,你為什么做不到瀟灑的放手,你為什么做不到當斷就斷?”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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