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來的好像不是時候。”
看著躲在書房里的池越衫,郁時雨心里回蕩著這句話。
不是,到底為什么要躲在書房里啊,難道是在她來之前,池越衫在跟陸星做什么不能說的事情嗎?
郁時雨的心里突然升起了一種詭異的感覺。
就像是丈夫回到家里,看到妻子自已一個人在家,然后無意之間一開衣柜——
哇噻!衣柜里長人了誒!
郁時雨非常費解,不懂池越衫到底躲在書房里干什么。
但是吧,她又不可能開口問。
畢竟經歷過那次一起打牌之后,池越衫在她心里的恐怖排名,已經名列前茅。
郁時雨咽了下口水,點了點頭。
“下午好。”
“下午好。”池越衫微笑回應,她輕咳兩聲,恢復了從前端莊的姿態。
與此同時,她也松開了拉著書柜的手,欲蓋彌彰道。
“這書柜里空空蕩蕩的,也不知道多少本書才能填滿。”
真沒勁。
她原本還想著自已躲在書柜里,然后等陸星進來了,嚇他一大跳呢。
郁時雨有些尷尬的微笑了一下,不知道說什么。
如果池越衫不是聾子的話......
那么剛才她在外面跟陸星說的話,池越衫應該是聽的一清二楚了。
一想到這里,郁時雨有些腳趾扣地。
而這個時候,池越衫奉行了最好的防御就是進攻,指了指書柜,笑著說。
“買書能報銷嗎?”
“......能。”
郁時雨想捂臉了,她確信池越衫聽得一清二楚。
好不容易鼓起勇氣,在家里排練了那么多次,還寫了三遍稿子組織語。
本來想著聽眾就一個人,現在好了,被別人全聽見了。
說真心話,在郁時雨的心里,它跟裸奔是一個等級的。
前者是精神上不穿衣服,后者是身體上不穿衣服。
畢竟當講出真心話的時候,就是把沒有偽裝的自已,沒有防御的自已,完全展露在別人的眼前。
郁時雨本來就有點畏懼池越衫。
現在還莫名其妙的就在人家面前裸奔了。
于是她停住了走向書房的腳步,往后退了兩步,扯了扯嘴角,試圖跟池越衫保持距離。
而門外的敲門聲再次響了起來。
“誰啊?”陸星問道。
他一邊走向門口,一邊翻看著手機購物app,查詢智能門鈴和智能門鎖。
真是失策了,這家里比病房還熱鬧。
廚房門是敞開的,陸星在路過的時候,很輕易的就看到了廚房臺面上放著的鍋,里面還有火鍋底料。
他尋思著,按現在一波一波上門的頻率......
別到最后真沒浪費江素雪的心意,上門的人都夠湊成一個火鍋局了。
“是我。”
“系我!”
兩道聲音同時在門外響起。
只不過一道成熟溫柔,一道童稚天真。
陸星揉了揉額角,應了一聲,走向了門口,打算開門。
“等一下!”
郁時雨卻突然叫住了他。
“嗯?”陸星有些疑惑,回頭看著小白毛,“怎么了?今天應該不打牌。”
郁時雨哽住了。
她看了看緊閉的房門,再看了看靠在書柜邊的池越衫,不禁陷入了沉思。
池越衫“哎”了一聲,悠悠道。
“要不要一起看看書房怎么布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