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山河睜開眼時,除了某處渾身酸軟,丹田處還有些隱隱燥熱外。
其余沒什么大礙。
那股幾乎要焚毀理智的燥熱已經退去。
取而代之的是一種陷入智者的清明。
“怎么忽然清醒了。”
他躺在一塊冰涼的石床上,山洞里光線昏暗。
只有洞口透進一絲微光。
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草木清香。
還有,一絲若有若無的石楠花味.......
“到底是怎么回事?”
杜山河撐著身子坐起來,揉了揉發脹的太陽穴。
腦海里最后的記憶停留在林雪兒焦急的臉蛋。
烈性合歡散的藥性他清楚。
按理說就算用靈力壓制。
至少也得折騰好幾天半天才會消退,難受至極!
可現在怎么感覺某處還很舒服?
他低頭看向自己的衣袍,有打開的痕跡。
“難道?”
杜山河眉頭一挑,腦海閃過一個想法。
就在這時。
林雪兒端著一個石碗走了進來,碗里盛著清水。
看到杜山河醒了,林雪兒明顯松了口氣。
不過想起剛才一幕臉上卻飛起兩抹紅霞,眼神有些閃躲,不太敢直視他。
“師……師兄,你醒了?感覺怎么樣?”
杜山河看著她。
有些泛嘀咕。
“奇怪這妮子的雙修仙體的封印也沒解開,說明并沒有那啥.......”
不過下一刻。
杜山河有些愣住了。
突然想起了什么。
一個荒誕卻又合理的念頭涌上心頭。
“臥槽!!!”
杜山河不敢想象,這特么什么事啊!
“林師妹,我身上的藥性,”
杜山河的聲音有些干澀,眼神復雜地看著她。
林雪兒的臉瞬間紅透了。
俏臉都紅的能滴出血來。
她把石碗往杜山河面前一遞,轉身就想跑。
“沒,沒什么,我就是找了些清心草和冰靈花,搗成汁給你敷了敷,可能……可能是藥性自己過了。”
“我沒做什么的,真的!”
她的聲音越來越小。
最后幾個字幾乎細不可聞,耳根紅得像要燒起來。
杜山河看著她慌亂的背影,又看了看石碗里那清水。
所謂的清心草和冰靈花,根本解不了烈性合歡散的藥性。
杜山河也不是傻子。
實錘了。
杜山河的心臟猛地一跳。
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涌上心頭。
“林師妹。”杜山河叫住她,聲音比剛才柔和了許多。
“謝謝你。”
林雪兒的腳步頓住了。
背對著他,玉肩微微顫抖,過了好一會兒才轉過身,眼底的羞意就要涌出。
“杜師兄,不用,不用謝,也許是你體質特殊,我真的什么也沒做。”
“就是找了些特殊的草藥,用,用嘴嚼碎給你敷了額頭,你別嫌棄……”
說到最后,她的聲音已經小得像蚊子哼。
頭埋得低低的,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
杜山河看著她這副害羞模樣。
自然也不會點破。
“我知道。”
杜山河放下石碗,看著她,眼神認真。
“謝謝你,林師妹,這份情,我記下了。”
林雪兒抬起頭,看著他認真的眼神,臉頰更紅了,卻用力點了點頭。
“杜師兄不用記著,你救過我兩次,我幫你一次,是應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