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北侯夫人一聽,當場就一掌拍在椅子上:“豈有此理!我身上掉下來的一塊肉,我再怎么嫌棄,也輪不到她們說一句。”
“女眷這邊我來收拾,你去找她們的夫婿要個說法,好好問一問,究竟是不是這些人對我們俞家有意見,所以才這般欺凌我兒。”
“是,孩兒聽母親的。”俞劍凌轉身便走。
定北侯夫人當即找到那幾位少夫人的婆母。
要說能治這些人的,可不就是婆母么?
多少婆婆等著磨銼自己的兒媳婦,只是許多體面人家,婆婆在沒有拿到兒媳婦的錯處時,不便輕易下手,免得傳出閑話。
定北侯夫人一坐下,便開口了:“適才你們的兒媳婦把我們家姑娘給堵道/上奚落,說我們家姑娘沒教養,爹娘都不認。”
“我料想,她們沒有這個膽子,除非是夫人們平日閑話別人家長里短的時候,這么說我們家姑娘。”
“你們也知道,一個人要是被很多人傳閑話,就會營造出一種她好欺負的假象,而且人人喊打,所以她們才敢這樣。”
“我這個人憋不住話,有仇有怨也喜歡當場就報,今兒你們得給我個說法。”
“要是你們不想與我俞家往來,日后斷了聯系便是;但要是此事與你們無關,而是那些個兒媳婦自作主張,那就給我好好管管。”
說到這里,定北侯夫人擲地有聲:
“別以為我們家姑娘嫁出去了,就不是我俞家的人!我身上掉下來的肉,不是什么阿貓阿狗都能踩一腳!”
幾位夫人哪里見過這種陣仗,頓時嚇得面色蒼白。
反應過來后,各個都面帶怒意。
當即就表示這與家里無關,都是兒媳婦自作主張。
有的開始責備起來,承諾一定要好好罰一下這不知天高地厚的兒媳婦。
有的尚且還算好,只是一個勁地向定北侯夫人道歉。
總之,沒有人敢因為兒媳婦,得罪太后的娘家——定北侯府。
而俞劍凌這邊,也是找到幾位少夫人的夫君,發了好一頓火。
這些人雖然嘴上說會弄清楚,給俞家一個交代,但因為自己的妻子,他們在俞劍凌這里沒臉,在很多人面前也沒臉。
所以這些少夫人來自婆婆和夫君的責難,定然不會少。
俞皎渾然不知自己的兄長和母親正在大發神威,回到水榭便發現許多人看她的眼神都變了。
變得更為恭敬。
她找到沈氏,問:“大嫂,我不在時發生了什么?”
沈氏低聲反問她:“適才你有遇到什么特別的事么?”
俞皎蹙眉:“沒有呀,只是遇到幾只亂吠的瘋狗,被我教訓了一頓。”
沈氏瞬間了然:“許是她們得罪你的時候,被你兄長看到了。適才你兄長來找了你母親,接著你母親便氣勢洶洶地找了幾位夫人。”
俞皎問:“大嫂,母親找的人之中,可有三皇子母妃的娘家,許家人?”
沈氏頷首:“有。”
俞皎眼眶一下子就紅了。
適才被欺負時,她尚且沒有露出一絲委屈。
此時此刻,她卻淚盈于眶:“沒想到,他們還愿意回護我。”
沈氏笑道:“那是自然,一家人打斷骨頭連著筋,哪里能說斷就斷?”
嘴上雖然這么說,其實沈氏心里也沒底。
那些欺負七弟妹的人,只看到定北侯夫人曾經上門來接七弟妹。
因為沒能把人接回去,事后也未曾來往,就以為七弟妹和俞家斷絕了關系。
她們哪里曉得,就算七弟妹真被娘家所嫌棄,也輪不到她們來欺凌。
定北侯府什么門面,那是太后的娘家,要是俞家的姑娘淪落到人盡可欺的地步,丟的不還是定北侯府的臉面么?
這點都看不明白,也不怪會釀成這樣的苦果。
現在只能她們自己受著了!
最后,沈氏笑道:“以后再遇到瘋狗,打回去便是,多大的簍子,嫂嫂和白府都給你補上。”
俞皎含淚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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