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陶然居內,血花如紅梅濺灑在地。
因為積雪,使得血跡更加觸目驚心。
冷風更是帶來陣陣腥臭的味道。
然而盡管如此,也沒有任何人關注這里的動靜。
仿佛生死傾軋在這座城里習以為常,人們沒有律法的約束,也不被道德桎梏。
這座表面繁華的城,詭異得可怕。
滅了陶然居,白明微并不急著出城。
她于城中逛了一會兒,于是便找了間客棧:“掌柜的,要一間上房,把洗澡水和飯菜送進去給我。”
掌柜的漫不經心地說了價錢,并沒有興趣打量她這個陌生人:“房間十兩銀子一晚,洗澡水和飯菜各一兩銀子。”
十二兩,一夜和一頓飯,以及一桶洗澡水。
要知道東陵普通五口之家,一年的總花銷也才數兩銀子。
這絕對算得上是非常貴的。
然而掌柜身后,赫然掛著一塊寫著價錢的牌子。
很顯然,這樣的收費不僅是針對她。
白明微摸了摸懷里,隨即一臉為難:“掌柜的,我錢袋丟了,不知能否先賒賬,明日我還你。”
掌柜的頭也不抬,反手指了一下牌子的末端:“上面清楚寫著,概不賒賬!你要是沒銀子,就先去掙,否則免談。”
白明微眉頭蹙起:“十二兩銀子可不好掙,莫非這城里有來錢快的營生?”
“出去左拐,走到頭有一個賭場。”說到這里,掌柜地打量了白明微一眼,“不會賭的話,賭場對面就是花樓,可以去賣。”
掌柜的目光繼續下移,來到白明微手中的劍之上。
他低頭繼續打著算盤,在賬本上記賬:“都不行的話,可以去打黑架,烏衣巷走到底有一家賭命的地方,贏了掙錢,輸了丟命。”
白明微點點頭:“多謝告知。”
說完,她便握著劍走了。
掌柜地挑唇冷哼,表情意味不明。
銀子,不管在什么地方,都絕對是硬通貨。
這座城以實力為尊,不代表誰武功高就自然能享受資源,而是說有實力來錢快。
白明微握著劍順著掌柜口中的地方走,約莫小半個時辰,她便來到了打黑架的地方。
那里只有一道小門,一名伙計從小門旁邊打開的一個小窗戶里探出頭問:“觀戰還是角斗?觀戰交入場銀,押注另算。角斗不收費。”
白明微淡淡地報出兩個字:“角斗。”
伙計并沒有因為白明微是女子而有半分歧視或詫異,因為能夠進入這座城里的,不論是誰,都有幾把刷子。
他遞給白明微一個號碼牌,上頭寫著“十七”字樣。
他解釋:“這是你的號碼,贏第一場一兩銀子,多贏一場,賞金就翻一番,若是奪魁的話,賞金千兩紋銀。”
白明微接過號碼牌,推開門便走了進去。
僅僅只是一個時辰,白明微右腳踩在一人身上,抬手擦了擦額上的汗水,接受在場觀眾的恭賀與歡呼。
很快的,有伙計直接端來千兩紋銀,放在白明微面前。
是的,她腳下的那人,便是與她爭奪魁首之人。
毫無疑問,她在這一個時辰內,打敗所有的對手,奪得今日魁首。
她一腳踢開腳下生死不知的對手,運功揚聲高喊:
“我找一把劍,那把劍屬于西楚前朝護國大將軍裴錚,如果誰能最先告訴我劍的位置所在,這一千兩銀子便歸他,絕無虛!”
是的,住宿是假的。
打探消息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