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忍冬的要求,白明微依舊面無波瀾。
仿佛忍冬的話,根本就沒有在她心里激起任何漣漪。
她抱著手,就這么噙著笑意看著忍冬。
她一不發,勝過千萬語。
不多時,忍冬便在她的目光中敗下陣來。
面對這樣的結果,忍冬多少有些不服氣:“是,我一介平頭百姓,不配和東陵第一女將軍談條件。”
白明微還是沉默不語。
這在忍冬看來,就是默認了自己的話。
盡管事實如此,忍冬的確不配在白明微面前提出這種要求,但忍冬心里頗有些不是滋味。
她有些惱羞成怒,不服氣促使她不依不饒。
而不依不饒的方式,便是把自己把秘密抖了出來:“我之所以提出這樣的條件,也有著重要的理由!”
“我替你下屬施過針,而我施針的手法與所有大夫都不一樣,他要是想再次施針,非我不可!”
“他求一個康健,我求后半生安穩,這是各取所需的辦法,我也不算太過分吧?”
白明微聞,多多少少有些明白重淵的無奈。
迄今為止,她并不覺得忍冬有多聰明。
還是那句話,忍冬心機不深,但是心思卻不小。
簡而之就是想耍點小聰明,但又沒那個本事。
倘若忍冬真的是護國大將軍裴錚之后,那么面對這樣一個丫頭,夠重淵頭疼了。
打不得,罵不得,因為對其先人有愧。
甩不掉,丟不了,就像一塊狗皮膏藥那么粘著,不會造成多大影響,但總歸是膈應的。
不過她也明白了第四個疑惑——確認了施針的真假。
事關重淵,此事還得謹慎處理。
沉默片刻,白明微開口:“忍冬姑娘,我想你誤會了。首先,我不至于在你一個小姑娘面前擺架子。”
“其次,即便你口中的人真的是我的軍師,我也對你的要求無能為力,因為我不會干涉下屬的婚喪嫁娶。”
說到這,白明微笑意更深:“忍冬姑娘若想要個交代,只怕是要親自去向他要。”
忍冬瞇起眼睛:“原來他是一廂情愿啊……虧得他為你守身如玉,都病成那樣了,依舊堅持不讓其他女子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