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明微手掌向后一拍,卻被他大手包住。
白明微搖搖頭:“罷了,不急這一時,慢點說也無妨。”
……
與此同時。
劉堯帶著令宜公主前腳才剛進宮,韋貴妃那里便炸開鍋:“娘娘,娘娘,不好了!”
韋貴妃正低頭刺繡,聞手一頓,不能錯半點的女紅繡藝,竟不小心被扎了個無法修補的孔。
然而面對這凝聚了她數日心血的刺繡被毀,她并未動怒,只是慢慢地看向近身大宮女:“什么事?”
近身宮女磕磕絆絆,語無倫次:“娘娘,不好了,越王殿下被打了!”
韋貴妃雙眸驟然冰冷:“誰這么大膽,竟敢打本宮的兒子?!”
近身宮女一字一句:“是令宜公主在平西大將軍府傷的,但具體詳情奴婢還不知曉,只知道令宜公主將殿下打得頭破血流。”
韋貴妃緊皺的眉頭緩緩舒展:“本宮就知道,令宜那個蠢貨,早晚會給本宮送一陣東風。”
“來,幫本宮把那身素色的衣裳拿來,再將本宮的妝容化得憔悴些,最好有那種悲痛欲絕的效果,本宮要打一場大仗。”
近身宮女小心翼翼地提醒:“娘娘,殿下受傷了,是否先傳御醫給殿下就診?”
韋貴妃笑了笑:“不用,堯兒既然還能把令宜帶回宮,就說明他傷得不重,再者不讓陛下看到堯兒頭破血流的樣子,他怎么能直觀感受到令宜的瘋魔呢?”
“另外,秘密將此事透露給秦豐業和太子知曉,還有皇后那里,也要把消息悄悄遞進去。”
近身宮女不解:“娘娘,如此不就給他們時間來救令宜公主了么?”
韋貴妃含笑:“還怕他們不來呢!缺少了這么重要的角色,這場戲怎么熱鬧得起來呢?”
近身宮女恍然大悟:“奴婢明白了。”
接著,她又問:“太后那邊……”
韋貴妃不假思索:“太后向來注重國祚,且堅決維護朝局穩固,為此她干了不少和稀泥的事情,為了令宜公主能順利和親,她必定也想要息事寧人。”
“但只要我們把事情鬧得足夠大,她也只能選擇棄卒保車,堯兒便不用受這份委屈,所以先不管她,我們先去見陛下。”
近身宮女笑了:“娘娘,是否要傳信未來駙馬?”
韋貴妃搖頭:“北燕的人我們一個都不能沾,哪怕能給我們帶來利益,敵國的人就是敵國的人,通敵叛國的事情我們可不能做。”
近身宮女深深弓腰:“奴婢曉得怎么做了。”
韋貴妃不再語,她張開雙臂,任親信為她換上一襲皎月白的華服。
為了不那么素淡,發髻則點綴了藍寶石與金鳳釵。
而她的面頰,也薄薄施了一層粉黛,未染色的唇映著潔白的肌膚,當真令她多了幾分破碎的美感。
她剛一踏出驚華殿,便已是淚盈于睫,直至跪倒在元貞帝腳邊,那眼淚才算真正落下。
她梨花帶雨,泣不成聲地控訴:“陛下,請您為堯兒做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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