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五拍開劉堯的手:“本官聽聞東陵人毆打我北燕的使臣,所以過來看看,究竟是哪個不長眼的人,竟然破壞兩國邦交。”
劉堯露出無比驚訝的神色:“什么?使臣被打了?使臣在哪里?”
元五冷笑:“越王,別揣著明白裝糊涂,你豈會不知這被打得生死不知的人,就是北燕的使臣之一?”
“本王真的不知道啊!”劉堯無比誠懇,隨即目光掃視圍觀的人,“你們知道適才被打的人,是使臣么?”
大家伙連忙擺手:“不知,不知。”
劉堯合起手掌:“嘖,你瞧,大家都不知道這是北燕使臣,不知者無罪,妹夫氣量大一點,別計較那么多。”
說著他又把手搭到元五肩上,一副十分熟稔的樣子。
元五再度把劉堯的手揮開,冷聲質問:“越王殿下,倘若東陵的使者在北燕被打了,你作何感想?”
劉堯斂住面上的笑意,一本正經:“首先,本王會憤怒,我東陵人豈可隨意被欺凌?必定是想為同胞討回公道!”
“況且事關使者,使者被打,不就等于東陵臉上也挨了結實的一巴掌了么?”
“但是。”劉堯拔高音量,“同胞不等于正義,使者身份也不是免罪的理由,本王一定會追查到底,他究竟因何被打?”
“雖然東陵人和北燕人是不同的民族,有著不同的語與文化習俗,但我們生而為人,就應該被道德與律法同等約束。”
“就算律法不同,那么為人的基本道德理應是相通的,就應該被道德約束!倘若他做出了不道德的畜生事,本王必定嚴懲不貸!”
擲地有聲的話語,響徹酒樓之外。
頓了頓,他又問:“元大人,本王的話,你認同么?”
元五沒有說話,目光落在劉堯的身上。
似乎沒有料到,劉堯竟然這般圓滑。
一番話,不講身份與地位,不說東陵與北燕的界限。
而是聚焦于“道德”之上,倘若北燕使臣一行人在弄清楚醉漢因何被打,依舊不依不饒,那就說明北燕人沒有道德,和畜生無異。
如此一來,他的計劃便再難發揮。
樓上的白明微聞,滿意地點點頭:“不愧是越王殿下。”
說完,她便準備離開今朝醉。
成碧追上去:“小姐,您這是……”
白明微淡聲說道:“殿下這邊應付元五暫且沒問題,我們去準備應付元五的后招。”
成碧問:“去哪兒?”
白明微道:“去平西大將軍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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