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件事的信息在劉昱腦海中過了一遍。
他甚至沒有去求證心腹的話,便篤定是秦豐業知曉他正在收羅韋貴妃的舊事,所以才演了這么一出戲。
他一臉慍怒,又帶著幾分難以置信:
“沒想到外祖父竟然引導一個貪心的狗奴才來向本宮報消息,然后再派長隨前來提醒,讓本宮以為這狗奴才是韋貴妃他們布下的陷阱。”
“一旦這條路行不通了,那么本宮只能從他那里得到消息。如此本宮便又重新受制于他,真是打了一把好算盤!”
說話間,劉昱坐回椅子上,雙手一張,大馬金刀地坐著:“想繼續騎在本宮頭上,沒門!”
心腹戰戰兢兢地詢問:“殿下,現在應該怎么辦?”
劉昱冷笑:“本宮要讓他悔不當初!”
他這不是放狠話,而是擼起袖子說干就干。
第二日朝堂,一封封彈劾秦豐業的奏折便擺滿元貞帝的桌頭。
此事沒有任何預兆,所有人都猝不及防,即便是元貞帝都是懵的。
他翻開奏折看了一眼,隨即把奏折扔到一旁:“這奏折誰遞上來的?”
今日也臨朝學習理政的太子立即越眾而出:“回父皇,這些奏折是兒臣擺上去的。事出緊急,未按流程事先呈交,還請父皇降罪!”
不等元貞帝反應,他當即拔高音量,擲地有聲:
“兒臣要彈劾三公之一的秦太師,他貪贓枉法、通敵叛國、戕害我東陵將士、荼毒我東陵的百姓!”
“這一樁樁,一件件,兒臣皆已收集好罪證。”說話間,他一撩衣擺跪下,
“請父皇秉公處理,還我東陵百姓一個公道,還我英勇犧牲的東陵將士一個公道!”
此一出,滿堂嘩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