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煜見她的眉目都逐漸柔和了起來,知道自已找對方向了,于是閉著眼睛就開始繼續吹。
“母親訓誡弟子,當世女修當以師尊風范為圭臬,劍出可破蒼穹,威儀能懾四域,得拜師尊門下,實乃天道賜予我的無上機緣。”
“她叮囑我務必銘記教誨,不負此身造化。”
沈蘊:……
吹這么狠啊?
她倒真是對那萬安雙有些興趣了。
這位出身北域世家的女修,帶著一身機敏與傲氣嫁入金家,何以能容忍道侶另養外室,甚至接受金溯母子的存在?
而她與金世恒結下的道侶契,為何強抑心緒至今,仍未解契?
沈蘊將心思收攏,看著金煜輕聲開口:“既如此,我便替你走一趟北域。”
“但你既入我門下,我還是要與你直說,此事若妙兒應允,自然皆大歡喜。若她不允,你不得有半分怨,可明白?”
金煜聞大喜,叩首道:“謝師尊成全。”
沈蘊話鋒一轉:“另有一事,我修的是火系劍訣,而你乃單金靈根,屬性相克,恐難兼修。”
“你母親所傳的金系劍訣可還合用?本命法寶可曾煉就?”
金煜立刻恭敬道:“師尊放心,我金家祖傳下來的劍訣可直指化神大道,此乃梨白真人親傳衣缽。”
“至于本命法寶,母親已為我籌備了諸多天材地寶,唯獨欠缺一塊庚金作為胚體主材。”
沈蘊聞嘴角一抽。
怎么又是庚金。
上次見庚金還是在那多寶閣的拍賣行,自已硬生生當著季明修的面將其高價截走。
此番若替金煜去尋此物,可別又撞上這晦氣人吧。
沈蘊指尖輕敲榻沿,開始沉思。
聽說那廝被她傷了識海后,翰墨仙宗耗費了不少天材地寶為其修復神魂,如今也不知道恢復的如何了。
思及此,她突然想到了葉寒聲。
他說要來東域辦事,不知動身沒有?
若時辰趕巧,或可與他同返北域,反正她正好要去玄元宗幫金煜走一趟。
念頭回轉,她淡淡說道:“行了,若是為師遇到庚金,自會替你留意,你先回去向你母親復命吧。”
金煜一臉問號:“我不用在這赤練峰侍奉師尊嗎?”
沈蘊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隨后將目光移到司幽曇身上。
“你覺得,我需要你侍奉嗎?”
金煜頓時語塞。
他在心中暗自揣測:自已是不是打擾到師尊的好事了?
轉念一想,他這位師尊果然牛x的很。
且不說其他,單是受四域年輕修士景仰的凌霄宗大師兄司幽曇,竟在此處恭謹跪伏于她身前,眉眼間還盡是饜足之色,就讓人覺得不可思議。
真是令他大開眼界。
于是金煜立刻起身,躬身行禮:“既蒙師尊相助,弟子先行告退。”
他低下頭轉身想離開這洞府,沈蘊的聲音卻突然再次響起。
“莫要垂首走路。”
金煜身形一頓,心頭微熱。
師尊這是在告訴他不必過分謙卑?
他猛地回頭:“師尊體恤徒兒,但禮不可廢……”
“非是體恤。”
沈蘊托腮打斷:“是你低頭走路時……”
她故意停頓片刻,眼波流轉間帶著促狹:“瞧著比實際更矮些。”
金煜瞬間僵在原地,半張著嘴,一肚子感激的話全噎在了喉嚨里。
他當即挺直腰板,梗著脖子,昂首闊步地朝洞府出口走去。
臨出門時,還不忘使勁抻了抻脖子,仿佛要證明什么。
沈蘊輕笑一聲,指尖輕輕叩擊榻沿,洞府的禁制應聲而起。
她轉頭看向司幽曇:“好了,如今沒人能打擾我們了,小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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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位愛卿,不喜歡屬性男主的可以跳過接下來這一段了,親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