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兒無能,請姑祖母責罰。”
長樂宮大殿,南宮婉兒跪在地上向太后請罪。
“你們正好上了同一艘花船,又正好被小侯爺發現了,還真是巧合啊!”
南宮太后冷哼了聲,一雙老眼盯著南宮婉兒,雙目閃爍著精光。
南宮婉兒咬了咬嘴唇,一臉委屈道:“婉兒并不知道世子哥哥也在船上,是婉兒準備不周,但婉兒絕非有意,請姑祖母明查。”
南宮太后嘆了聲,“姑祖母一直很看重你,但是你讓哀家很失望。”
“姑祖母……”
“不用說了,回去好好反思。”
“是,姑祖母,婉兒告退。”
南宮婉兒起身拜了拜,退出長樂宮。
“啪——”
她剛離開長樂宮,南宮太后將桌上的茶杯呼了出去,砸得粉碎。
“養不熟的東西,還敢跟哀家耍起了心眼。”
南宮太后氣得一拍桌子,面寒如霜。
旁邊的嬤嬤和宮女噤若寒蟬。
“章嬤嬤,去告訴安遠伯,讓他好好管教一下這個丫頭……”
安遠伯是南宮家的家主,也是南宮婉兒和南宮映雪的父親。
“還有,這段時間莫要讓她出門,免得壞了哀家的好事。”太后叮囑。
“是,太后,老奴這就去。”
“等一下!”太后叫住章嬤嬤,問:“世子的傷勢如何?”
“傷得很重,不過并未傷到頸骨,修養幾天便能痊愈。”章嬤嬤回道。
南宮太后聽完眉頭緊鎖,面色鐵青地冷哼了聲:“好一個太平侯府,既然如此不識抬舉,那就別怪哀家不留情面……”
章嬤嬤看了眼太后,身為太后的心腹,她有義務提醒和建議。
稍稍猶豫了一下,章嬤嬤小聲道:“太后,現在還不宜跟太平侯府正面沖突。”
老侯爺是九品高手,而且手握大軍,此時跟侯府爆發沖突,實為不智。
“哀家自有分寸。”
南宮太后心里也清楚,否則就不會為了拉攏侯府,雙管齊下了,可惜南宮婉兒和世子都沒有得逞。
昨晚宴會鬧得有些晚,此時一生氣,南宮太后感覺有些疲憊。
“去吧,順便將劉公公叫來。”
“是,太后。”
章嬤嬤微微一福,快步離去。
不一會,劉公公來了。
南宮太后正閉著眼躺在椅子上,一個宮女在旁邊輕搖蒲扇,一個在給太后按摩肩膀。
“太后……”
劉公公彎著腰,輕輕喚了一聲。
南宮太后瞇了瞇眼,見他來了,輕輕揮了揮手,兩個宮女立刻退了出去。
劉公公走上前,接替宮女的位置,輕輕揉捏著太后的老肩。
“人找到了沒?”
劉公公知道太后問的是趙賢英,苦著臉回道:“應該是逃出宮了,房間里的銀子和貴重物品都帶走了……”
養的男寵竟然跑了?
一個個都是養不熟的白眼狼。
南宮太后很煩躁,臉色陰沉著,一副隨時都要爆發的態勢。
劉公公很緊張,小聲問:“要不要讓皇城司去捉拿?”
“不必了,一個小太監,跑了就跑了吧。”
趙賢英是個假太監,真要被抓住,肯定會發現他的把兒還在,傳出去難免惹人非議,南宮太后自然不想讓人知道。
劉公公湊到太后耳邊,“要不要老奴再物色一個?”
南宮太后沒有回答,算是默認。
“悶得很,陪哀家出去走走。”
“是,太后。”
劉公公攙扶著太后的小臂,走出大殿。
“多派幾名御醫去靖王府,給世子瞧瞧,莫要留下什么隱疾。”
“太后放心,一早就已經派御醫去了。”
“侯府的小子,還真敢下手啊!”
“小侯爺患有癔癥,經常會神志不清……”
癔癥?南宮太后輕輕哼了聲,“這種鬼話也就你們會信。”
“嗐,都這么傳!”
劉公公尷尬地笑了笑。
出了長樂宮,兩人一路來到御花園。
南宮太后突然眼睛一亮,目光瞄向不遠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