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蕓看著他窘迫的樣子，咯咯一笑，“去樓上，有人在等你！”

“誰？”他愣了一下。

“你上去就知道了，明天早點下來……”

燕蕓說完一拉被子，真的就當著他的面睡下了。

這女人！

故意的吧！

他咬了咬牙，只能去樓上了。

樓上的房間中，菀霓裳站在窗邊發呆，猛地看見有人進來，嚇了一跳。

“你是誰？怎么進來的？”

韓寧早已猜到是花魁娘子，但他忘了自己還戴著青面獠牙的面具。

“菀姑娘，是我！”

他揭開面具，咧嘴一笑。

“小侯爺……”

菀霓裳驚喜地撲過來，一把抱住他。

突然意識到什么，她松開小侯爺，退后兩步跪了下去。

“屬下見過天命大人！”

“菀姑娘，不用這么見外吧！”

“你現在是天命之主，身為屬下，不敢無禮……”

菀霓裳抿了抿唇，偷偷看了他一眼，眼神有些復雜。

她怎么也沒想到，小侯爺竟然成為天命司的主人，如果不是那天親耳聽到三司的對話，她根本不敢相信。

一個紈绔的少年，竟然成為了天命司的主人，連三司之首都要聽命于他。

她只不過是天命司的密探，見到天命之主，是要下跪的……

不對，以她的地位，根本見不到天命之主。

身份的巨大轉變，讓她有些難以適應。

韓寧走了過去，抓著菀霓裳柔軟的小手，將她拉了起來。

“我是天命之主，也是你的男人！”

我的男人？

我的男人是天命司的主人！

難怪蕓姨把三樓讓給了自己。

“謝謝你救了我……”

菀霓裳抬起頭，雙眼迷離地看著他。

“看來我和菀姑娘的緣分還沒有結束……”

韓寧伸手摸了摸她漂亮的臉蛋。

菀霓裳只穿著一件單薄的絲質睡裙，身姿傲立。

雖然已經很熟悉了，但他還是忍不住心神一蕩，一陣口干舌燥。

“小侯爺……”

菀霓裳抱著他的脖子，微微仰起頭，軟潤的紅唇吐氣如蘭，嬌艷欲滴。

他一低頭吻了上去。

幾息后，他緩緩解開她的衣裙。

看著那晚被楚風袖箭射中留下了一點傷口，他輕輕撫摸了一下問：

“還痛嗎？”

菀霓裳搖了搖頭，“早就好了。”

他攔腰將菀霓裳抱了起來，撲倒在床上。

一夜瘋狂。

次日卯時。

他輕手輕腳地下了床。

來到二樓，燕蕓正負手站在窗邊等他。

“蕓姨，你不會一晚沒睡吧？”

“你們動靜太大，吵得人家睡不著。”

“所以，你是偷偷聽了一夜嗎？”

燕蕓羞澀地白了他一眼，“討厭……剛吃完小的，就下來調戲老的……”

吃完小的？調戲老的？

什么虎狼之詞？

“咳，今天干什么？”他問。

燕蕓收斂神色道：“我剛剛接到了一個消息。”

“什么消息？”

“東方家有麻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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