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您小心著點兒!”
他笑嘻嘻地看了眼福伯,估計就算被發現了,這老頭兒也能順利脫身,倒也不必擔心。
青蟬好奇,“鴻臚寺怎么了?”
“少爺懷疑被劫的稅銀藏在鴻臚寺。”福伯說。
青蟬一臉驚訝,“不可能吧?”
“我也覺得不可能。”福伯表示贊同。
韓寧之所以懷疑鴻臚寺,是基于兩點,一是花魁娘子菀霓裳給的線索,如果菀霓裳沒有騙他,那晚二哈行為確實異常。
二是鴻臚寺的位置,正好離那個渡口很近。
那一片都已經查探過,除了鴻臚寺。
所以他才有此猜測。
福伯和青蟬覺得不可能,原因也很簡單。
其一,禮部侍郎沒道理會劫稅銀。
其二,即便真的財迷心竅,李家也沒那個能力。
其三,護送稅銀的都尉將軍魏振,跟李家沒有任何牽連,也不是上下級關系,不可能為李家賣命。
無論怎么看,李家都不可能會劫稅銀。
韓寧若有所思道:“也許,李家并非主謀,他們可能像魏振一樣,只是聽命行事……”
“誰能控制這么多朝廷大員?”青蟬問。
韓寧腦海里浮現出一個人,安遠伯。
南宮家絕對有這個能力,但要說南宮家會劫稅銀,似乎更加不可能。
“對了,百花樓查了嗎?”他問。
花魁娘子菀霓裳竟然勾引自己,這事太過蹊蹺,他自然要查一下。
“查過了,百花樓背后的靠山是禮部侍郎李儒,也就是李家。”福伯說道。
二哈他爹?韓寧怔了怔。
又是李家?這么巧?
能夠在京都開辦青樓,背后肯定有靠山,但正好是李家,似乎有些太巧了。
福伯看出他心中所想,解釋道:“禮部掌管禮樂風俗,京都的青樓都歸禮部管轄,不少青樓背后都是李家在操控,這很正常。”
這樣說倒也合理,但他總覺得這里面還有很多不為人知的秘密。
是不是忽略了什么關鍵線索?
“少爺,水可以了。”青蟬試了試水溫。
“少爺安心修煉!”
福伯瞇了瞇眼,識趣地走了。
他脫了衣服坐到缸中。
青蟬在一旁替他護法。
一夜無話。
次日一早。
他修煉醒來,剛穿好衣服,福伯來了。
“如何?”
福伯搖了搖頭,“鴻臚寺戒備森嚴,不僅有重兵把守,暗中還有很多高手盯著,想悄悄溜進去不太可能……”
“所以,福伯你昨晚沒去?”
“咳,我在外圍轉了轉就回來了。”福伯尷尬地撫了撫須。
韓寧有些無語,這老頭兒性子像蝸牛也就算了,膽子還小,哪有半點高手的樣子。
“其實也不一定要偷偷溜進去,可以換一個辦法。”福伯喃喃道。
“什么辦法?”他問。
“弄塊禮部的腰牌,可以隨意進出。”福伯說。
“好,我想想辦法。”
他梳洗了一下,便去找長公主。
但去晚了,夏傾月去了宮中。
今日宮中設宴,接待楚國使臣。
接著他又去了國子監混了大半日。
酉時,他便如約來到忘憂河的橋頭。
南宮婉兒也剛到,兩人正好在橋頭相遇。
一襲青衫的少女迎面走來,夕陽落在她天使般的容顏上,雙眉細長彎曲,目如清泉,溫婉迷人。
兩人剛見面,連話還沒說,一個戲謔的聲音響起。
“喲,這不是侯府的傻子嗎?”
他和南宮婉兒不約而同地看過去,只見李修庭陪著一個錦衣男子從橋上走來。
二哈身邊的錦衣男子不是別人,正是楚國三皇子楚風。
楚風身后還跟著一隊侍衛,領隊的正是楚國龍驤衛副統領謝坤,八品高手。
看見南宮婉兒時,楚風眼睛一亮,眼中閃過一絲異樣的驚喜。
李修庭看著他們,笑容奸詐。
韓寧眉頭微微一擰,他一眼便看出二哈打的什么壞主意。
這個二哈,一肚子壞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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