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殿下,大皇子帶了這么多兵馬前來,又是搜查,又是抓人,是楚皇的意思嗎?看來和談只是幌子,楚皇陛下想與我們大夏開戰啊!”
“沒有的事……誤會,絕對是誤會,小侯爺莫急,等我了解一下情況……”
楚禾轉向楚堯,討好地笑了笑,“大哥,這是咋了?”
“為兄奉父皇之命,捉拿天命司的叛賊。”
“這里哪有天命司的人?大哥是不是弄錯了?”
“你確定沒有?”
“確定,二弟我以人頭擔保。”
“既然有二弟作保,看來是一場誤會了,徐副統領,我們去其他地方看看。”
楚堯借坡下驢,帶人走了。
楚禾長吁了一口氣,“小侯爺,你們沒事吧?”
韓寧搖了搖頭,他看了眼楚堯離開的身影,眼中閃過一絲凌厲的殺意。
想羞辱自己的女人,必須死!
不知不覺中,他已經有了強者之心。
…………
城外,無名荒山。
不知何時,山頂多了一座新墳。
姬千韻站在新墳前,她們的目光落在墓碑之上。
很顯然,這里埋的是歐陽慕天。
不過很奇怪,墓碑上面竟然一個字也沒有刻。
天命司的核心成員,死后不能留下身份,這是不成文的規定,所以即便是歐陽慕天,姬千韻也沒有破例為他刻上名字。
刻不刻在墓碑上,并不重要。
因為已經刻在了她的心里。
她就這樣靜靜地站著,從烈日當空,一直站到了晚霞落幕,她已經站了整整三天。
輕風吹拂著她略顯凌亂的發絲,晚霞映照著她憔悴的容顏,她的神色并沒有太多的悲傷,但卻有著無盡的落寞。
不遠處的石頭上還坐著一個女人。
女人同樣穿著一身黑裙,正是燕蕓。
燕蕓手上拿著一壇酒,時不是仰天喝上一口,神色與姬千韻差不多。
她看了眼姬千韻,喃喃道:“至少他死的時候,你在他身邊。”
姬千韻抿了抿唇:“我十三歲便跟著他了……”
“也就比我早了三年而已。”
“他都死了,你還嫉妒什么!”
“其實倒也沒有,在你面前,習慣使然……”
燕蕓說著輕嘆了聲,手掌輕輕一推,酒壇飛向姬千韻。
姬千韻接住酒壇,仰天喝了幾口。
這是,一個粗獷的身影從山下飛奔而來。
雖然身材魁偉,但卻如同猿猴般靈巧。
不過十幾息,男人便來到了兩女面前,正是天命三司中的天裁司赤烈。
“情況如何?”燕蕓問。
“不太好……”
赤烈神色凝重,擔憂地看了眼姬千韻。
姬千韻將酒壇中剩下的所有酒都倒在墓碑前,然手隨手扔向山下。
“走吧,該干正事了!”
她深深地看了眼墓碑,轉身朝山下走去。
燕蕓、赤烈一左一右地跟上。
赤烈:“我們去哪?”
燕蕓:“當然是去殺人!”
姬千韻:“殺人不急,我帶你們去見新的司首……”
“誰?”
燕蕓和赤烈同聲問道。
姬千韻這三天一直在為歐陽慕天守喪,未提及地牢中之事。
所以兩人還不知道新的天命之主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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