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兒，我……”

“你受傷了，好好休息一下！”

南宮婉兒撿起掉在地上的毯子，裹到他身上。

…………

…………

長樂宮內，燭火搖曳。

暖爐內燃燒著炭火，

南宮太后瞇著眼躺在椅子上，高義跪在旁邊，輕輕按捏著太后的小腿。

“什么時辰了？”

“已經戌時了……太后，太奴才伺候您歇息吧！”

“再等等……”

南宮太后揉了揉太陽穴，顯得有些疲憊。

不一會，劉公公來了。

高義識趣地退到一邊。

“太后……”

劉公公躬身湊到太后身邊。

“如何？”南宮太后問。

“派出去的人，一個都沒回來！”

“廢物！”

南宮太后瞇著眼，面露殺氣。

劉公公一臉懊惱地低著頭，“那小子身邊有人保護，難以下手。”

南宮太后沉默了幾息，“去傳大統領，讓他來見哀家。”

“是，太后……”

劉公公躬身退去。

約莫一刻鐘，一個中年男人走了進來。

男人身高八尺，穿著一套金色鎧甲，系著披風，雙目低垂，鋒芒內斂。

身穿金甲的男人正是禁軍大統領楊天戰，也是大夏第一高手。

“臣叩見太后，太后萬福……”

楊天戰來到南宮太后面前，單膝跪地行禮。

“起來吧！”

“謝太后！”

楊天戰站起身，垂首而立。

“陪哀家走走……”

“是，太后……”

楊天戰立刻扶著太后走出大殿。

外面一片漆黑，只有幾顆星光。

南宮太后看了眼昏暗的天空：“哀家記得入第一次見你時，也是冬夜，天空也是這么黑……”

“都已經過去三十多年了！”楊天戰說道。

“是啊，時間過得好快！那時候哀家還沒有入宮，你還是個孩子，我和兄長坐著馬車回家，差點將你撞倒……”

“若不是南宮大人和太后相救，臣早已冷死在荒野了。”

“是兄長將你帶回去的，他說你骨骼清奇，將來必成大器，他的眼光一向不錯。”

南宮太后說著，嘴角露出一抹笑意。

楊天戰低頭沉默不語。

“你去看過兄長嗎？”南宮太后問。

“去看過幾次……”

“兄長他過得如何？”

“靈隱寺里的生活很安逸……”

南宮太后轉頭看向楊天戰，“大統領，你有今天，是南宮家和哀家給的……”

楊天戰撲通一聲跪了下去，“臣這條命都是南宮家和太后給的，只要太后一句話，臣這條命太后可以隨時收回。”

南宮太后皺了下眉頭，“哀家知道你忠于先帝，忠于大夏，哀家不會要你做違心之事，但你不能看著南宮家覆滅……”

“只要有臣在，南宮家就不會倒！”

楊天戰跪在地上，聲音鏗鏘有力。

南宮太后老眼一瞇，“皇城司和太平侯府不倒，南宮家就會倒。”

楊天戰怔了怔問：“太后想要臣怎么做？”

南宮太后眼中閃過一絲冰冷，“拿下曹誠，控制住皇城司，殺了小侯爺。”

楊天戰一聽，眉頭緊鎖，面露為難之色。

南宮太后嘆道：“哀家也不想為難你，但他們已經與哀家水火不容，要么他們倒下，要么哀家和南宮家倒下。”

楊天戰猶豫了一下，抱拳道：“太后放心，交給臣。”

南宮太后點了點頭，“大統領，莫要讓哀家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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